许珩却拿过瓶子,淡定地对着瓶口喝了。

程予乐看着他仰起脖子喝水,形状饱满的唇贴着自己刚碰过的瓶沿,脑内紧绷的弦一下断了。

刚才那种心悸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完了完了完了。

许珩能毫无芥蒂地和他喝一瓶水,就说明没有他这样的想法,他顿时觉得更罪恶了。

程予乐慌忙地从地上爬起来,眼神没看对方:“该走了吧,几点了。”

许珩这才看表:“12点。”

“卧槽!”

他们走到楼下,果然大门已经锁了,只能等到明早七点才有人开门。

两个人只能再次回到排练室,四周寂静,只有顶灯明亮如常。

“我们不能睡觉,在这睡明天肯定感冒。”程予乐先说。

“嗯。”

排练室一把椅子都没有,他们凄凄惨惨地靠着墙,在木地板上坐下了,许珩低头从包里翻出一件外套递给程予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