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信呢?”

管事太监看出异样了,心里咯噔了一下,道:“侯爷说他当时听到娴姑娘的名字,只想着替公主出气,将人赶出去后,看也没看就将信毁了……”

平阳公主脸色顿时难看无比。

管事太监不敢出声,悄悄看向欣姑姑,后者将这事在心里细细思量了一番,轻声道:“如此说来,阿婵小姐是到了京城立刻就求见公主了,只是她初来乍到,不知道近年来公主鲜少回侯府,才闹了这出误会……”

眼见平阳公主脸色有所缓解,欣姑姑接着道:“这也不怪阿婵小姐惧怕公主了,在她眼中,可是公主您先拒见她的。”

平阳公主想着誉恩侯的行径,气愤难消,眯起眸子恨恨道:“你去跟他说,这回钟平涟不脱层皮别想出来,让他仔细其余几个,千万别被我逮着了把柄!”

管事太监不敢多待,忙领命下去了。

欣姑姑见状温声道:“世子真是有孝心,公主这边还没得到消息呢,世子已经帮着出了气。还是那三少爷出气,难怪侯爷立马来赔罪了。”

这话平阳公主爱听,点了点头,道:“他誉恩侯府五六个少爷又如何,加一起都比不过我儿……”

说了几句钟慕期,欣姑姑又提起了李轻婵,“可要唤阿婵过来?方才奴婢领人请她时,可是直接破门而入的,她这会儿估计害怕的紧,公主可得好好与她说说,别再闹了误会。”

平阳公主点头,道:“我去看看她。”

然而她刚站起,忽又顿住,垂眼沉思了会儿,惊疑道:“阿婵早上刚被拒见,子晏就捉了老三出气,然后阿婵就出现在了我眼前。”

子晏便是钟慕期的小字。

欣姑姑愣住,在心中将这几件事串联了一下,犹疑道:“难道是世子安排的?若是世子安排的,那倒是能解释得通了……”

平阳公主神色几度变化,过了片刻,重新坐了回去,缓缓道:“你让人照顾好阿婵,明日一早去宫中请御医过来,晚些时候我再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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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轻婵被人带到听月斋,侍女没为难她,晚膳和洗漱都伺候得很用心,但李轻婵心中不安,追问着平阳公主到底为何将她带来,没能得到回答。

她本以为这晚肯定睡不着的,结果刚躺下没一会儿就陷入了睡眠。

等她睡着了,侍女悄悄进来将角落里的安神香拿了出去。

翌日,李轻婵半睡半醒间感觉头晕脑胀,耳边嗡嗡,似乎有人说话,但是她听不清楚。

直到苦涩的药汁喂进口中,热气从四肢升起,才有了力气睁开双眼。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吓死我了!”秋云焦急的声音似隔着一层纱传入耳中。

李轻婵迷迷糊糊,想去揉眼睛,发觉四肢无力,手掌上也是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