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了今天,担心着明天。她觉得这样下去自己会疯掉。更可怕的是,今天有个闭月,明天就会有羞花,还有沉鱼,落雁,蜂拥而至。
她越想越觉得心里发凉,面对满桌菜肴,一口都咽不下去。
这时,疏影从外面进来,小声道:“禀王爷夫人,竹馆的闭月有要事要见夫人。”
慕容雪怔了怔,要事?她和自己会有什么要事?
耶律彦点了点头:“叫她进来。”
闭月还未走进来就听见她脚环的叮当脆响。她依旧穿着昨日的那一身奇异的衣裳,依旧裸着健康而白皙的小腿,银色的铃铛在她的脚踝上叮当吟唱。她像是一朵野花盛开在耶律彦的面前,妖娆明媚,而慕容雪,此刻像是一朵淋在雨里的花。
“给王爷请安。”闭月惊喜地看着耶律彦,仿佛不知道他此刻就在梅馆。她施礼之后直起腰身,大胆地看着耶律彦,目光毫不掩饰对他俊美容颜的惊艳。
慕容雪苦涩地问道:“你有何事?”
闭月捧着一只银镯,恭敬地递到慕容雪的眼前。
“这是我族里的长老亲手打的一只镯子,上面雕刻的图案代表着幸福吉祥,请夫人笑纳。”
慕容雪看着她手心里的那个银镯子,心里真的不想要,但碍于情面却也无法拒绝,只得笑着收下,转而从自己手上褪下了一个金镯。
“多谢你的好意,这个送你。”
闭月立刻笑盈盈的收下,连声道谢。
丁香心里气得直冒烟,这也太占便宜了吧,一只银镯换个金镯。而且今天一整天她都不来送礼,偏偏在耶律彦来到梅馆的时候就来送礼,显然就是为了来见耶律彦。既然他不去竹馆,她就主动上门来让他看见。
送了礼物,目的达到,也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闭月告退离去。临走前,送过来一记脉脉含情的眼波,可惜,耶律彦低头恍然未觉。
这种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场面,让慕容雪稍稍心安,但那种如刺在喉的感觉一直无法消散。
这一晚耶律彦依旧宿在梅馆,他仿佛已经习惯了身边有慕容雪的夜晚,习惯了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淡淡清香,还有她温暖绵软的身躯,滑如凝脂的肌肤。他喜欢看她在他身下盛开的模样,带着几丝娇嗔的幽怨。
昨晚上已经放过她一次,今天他打算补上,但慕容雪依旧没有心情,装死这一招也不好使了,他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仿佛她就是根木头,也不打算放过。
她只好勉强让他进去。但是,心思可以隐瞒,身体却很诚实。他能感觉到她的异样,做了一会儿便停了抽、送,低头看着她。
她闭着眼睛,微微蹙着眉头,明明是一副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样子。
感觉到他停了动作,她这才睁开眼,一对上他的目光,她顿时羞红了脸。虽然她胆子很大,说情话毫不脸红,但房事上却放不开,总是闭着眼,不好意思看他,更何况这会儿他还停留在她身体里,这种凝睇便格外的尴尬。
他盯着她的眼,问:“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
即不认真也不专心,做的还有什么意思,他抽身出来,背对她打算睡觉。
慕容雪感觉到了他的不满,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的腰,想要将他的身子扳过来。奈何她力气太小,他也刻意不想扭身,她丝毫也搬不动。无奈,她只好从他身上翻过去,然后抱住他:“彦郎,你怎么了。”
“你说呢?”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翻个身又背对着她。
她只好又从他身上爬过去,再次抱住他,简直像是一只粘人的小狗。
他好笑又好气,捏着她的脸道:“你到底睡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