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宋兰九不太相信。

狄一嗯了一声。

宋兰九笑道：“挺好啊，接受招安多少年了。”

“到现在为止，有两千多年了。”

狄二见老哥和兰九姑娘聊得还可以，随即说道：“哥，你们先聊，我有点不舒服，可能是这些天修炼的原因。”

狄一心知狄二要走，顺势说道：“你先回去吧。”

花前月下，就剩下二人。

宋兰九笑道：“这么多年了，有没有想过我？”

“想过。”

宋兰九走近一点，“现在想想以前，真是疯狂。”

“那时的确是疯了点，年少轻狂。”

宋兰九微微颔首，“你知道吗？你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目前唯一的男人，哈哈……第一个让我发现自我的男人。”

狄一后退一步，迟疑片刻，说道：“直白的说，可能会让你伤心。我当年真名都没有透露，说好的，只风流快活。我离开后，后会无期。”

“我知道啊，我又不会赖着你。”宋兰九眼神黯淡一下，她掩饰的极好，“你有心上人了吗？”

“有了，没成亲，快了吧。”

宋兰九沉吟片刻，“我们可以做朋友。”

“我怕有点难度。”狄一忍不住挠头。

两个人曾经风流快活过，做朋友可没那么容易。太熟了，当年太疯，杀人压力大，没什么节制。宋兰九出乎意料的狂野，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宋兰九掩嘴笑道：“我们把握分寸，怎么样？”

狄一非常认真，而且诚恳的说道：“我也挺想把握分寸的，就怕以后相处太尴尬。”

“你怕了？”

“让我的心上人知道不好，保持距离，可能比较好。”

宋兰九保持笑意，她习惯微笑，“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你收心。”

“老污婆一枚。”

“老巫婆？”

狄一没有纠正那个字，蛮荒没有兴起“老污婆”二字，倒是有老巫婆。

宋兰九道：“我就在追月坊，什么时候寂寞了，记得来找我。”

这话够直白，刚才果然不止做朋友那么简单。

“你的琴弹得越来越好了。”

“唱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