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流吹进耳中,带来一阵麻痒。向寒忙侧身避过,哼道:“朕倒希望你受过伤。”
赵泽笑而不语,只把他搂入怀中一番揉捏。
过了几日,上书请向寒立后的折子越来越多,连赵老太傅都忍不住进宫,语重心长的劝道:“陛下,后嗣关乎国本,就算您不喜欢女子,也该为江山社稷多考虑一些。实在不行,可以……用药啊。”
向寒被老太傅的话震惊了,这还是那个总板着脸、对什么事都严肃认真的老学究吗?
看来朝臣们是真的急了,于是向寒也苦着脸,神情一阵难堪:“老师,不是朕不想,而是……唉,罢了,宣邓太医过来。”
邓太医来后,战战兢兢的把向寒不久前教他的话说了一遍:“陛下体虚,用药恐伤身,有损寿命,且子嗣艰难,万一有幸得了小皇子,可能、可能……”
“可能什么?”见他支支吾吾,老太傅有些急。
“可能也不健康,容易早夭。”邓太医几乎是咬牙说完,出了一身冷汗,他实在没听说哪位帝王会这么诅咒自己。
老太傅‘啊’了一声,惊愕的看向向寒,见对方难堪的转开脸,又实在说不出什么,最后赧颜离开。
这之后,无论是谁前去劝说,老太傅都避而不见,只偶尔让赵泽帮忙递些大补之物给小皇帝。
向寒收到后,真是感动又惭愧。
没过多久,向寒子嗣艰难的事不知怎么被朝臣知道了,上书的折子顿时锐减,朝堂上也无人再提立后之事。陛下都不能生了,还提立后,这不是往伤口上撒盐吗。
向寒对这个状况十分满意,见时机差不多后,终于宣布:“为社稷考虑,朕决定从宗室过继子嗣,立为储君。”
话音方落,都不用赵泽带头,群臣就‘呼啦’全跪了下来,高呼:“陛下圣明。”
后面的事就不用向寒去操心了,赵泽比他更操心,整天忙的不见影。
三个月后,综合各方面因素,经过重重考核,赵泽与几位重臣终于帮向寒挑好的继承人,端王世孙宋睿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