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非常艰难。

说来他们早就坦诚相对过了，也不是没有一起洗过澡，但那都是情侣间的小乐趣，跟现在的状况完全不同。

他都长这么大了，还要别人帮他洗澡！

简直可以列入人生耻辱时刻top10排行榜里。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爱干净的，扭捏归扭捏，他还是乖乖坐在贺长空手上，被捧进了浴室。

贺长空拿来这两天专门给他用的一个小盆子，放好水，试好水温，再把小小人放了进去。

贺长空挤了一点点沐浴露，准备开始给沈雁鸣搓澡。沈雁鸣在水盆里拍起了水，溅起巨大的水花！浪高大约五厘米！体现出了他强烈的抗拒！

沈雁鸣勾勾手，贺长空凑过去听他说话。

沈雁鸣：“让我自己洗！我可以的！”

贺长空：“不行，太危险了。”有淹水的可能，也有出来之后打滑摔倒的可能，而且现在小小乱说话太小声了，小喇叭没拿进来，几乎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贺长空不可能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沈雁鸣放弃抵抗，滑溜溜的沐浴露蹭到他身上，他像个真正的玩偶一样生无可恋地让贺长空摆布。

洗完澡出来，贺长空拿小毛巾给他擦干。头发湿漉漉的，但吹风机的风力太强，贺长空不敢拿出来对着沈雁鸣吹，只好让他自然风干。

然后又把收纳盒里的一叠睡衣拿出来，给沈雁鸣选。

贺长空问：“今晚穿哪件？”

本来刚开始沈雁鸣是将就穿从别的玩偶身上扒下来的衣服的，但一是不合身，二是真的丑。

——后来热心且懂很多的pudding给贺长空安利了ob11的娃衣，同样也是找了家在本地有店面的，贺长空亲自过去了，很豪迈地把店里几乎所有娃娃的衣服都买了。当时那店员刚好也是个偶尔会打打游戏的水友，看到贺长空过来买娃衣，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当晚论坛里就充满了关于贺长空养娃的奇怪传闻。

沈雁鸣已经乏了，裹着他的小被子打了个滚，又把喇叭抱过来：“随便，你挑吧。”

贺长空看了看一件印满草莓图案的小裙子，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拿了一套小浴衣，给沈雁鸣换上。

沈雁鸣全程抱着贺长空的手指蹭来蹭去：“有点困了。”

贺长空把手指抽出来，把沈雁鸣抱到边边上的毛茸茸小窝里，给沈雁鸣盖好小被子，又往他怀里塞了个mini狗狗抱枕。

“帮我给喇叭充电，哥哥。”说完这句后，沈雁鸣抱紧他的小抱枕，踢了踢喇叭，把喇叭往贺长空那个方向踢。

贺长空把喇叭拿去充电，坐回来，托着腮看小小乱。

沈雁鸣歪头：“？”

贺长空指了指自己的脸：“给我也充个电？”

沈雁鸣非常上道，小跑到贺长空跟前，踮起小短腿，捧着贺长空的脸，用力地啵唧了一口。

贺长空轻笑，把沈雁鸣又抱回小窝里。

关了灯，贺长空道：“晚安。”

沈雁鸣的声音很小很小：“晚安，希望明早醒来我就变大了。”

然而一夜过去，清晨第一道阳光透过没拉紧的窗帘闯进房间时，沈雁鸣睁开眼，自己还是那么小。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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