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汝青看着顾惟挺直的背影，叹了口气，最终什么也没说，重新扬起笑招待宾客去了。

顾惟走进化妆间，白枳正坐在镜子前，满脸的幸福，化妆师见顾惟进来，识趣地出去了。

“阿惟。”

顾惟走到她身后，看着镜子里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的女人。

“阿枳，你今天很漂亮。”

“是吗？”

白枳娇羞地笑着，忽然桌面上的手机响了，白枳接起，随着那边的说话声，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阿惟，苏姐死了。”

顾惟愣了一下，安抚地摸了摸白枳的头。

“没事的，你今天是新娘，要开心一点。”

苏丽这人罪有应得。

白枳有些愣怔，点了点头。

“我出去等你。”

顾惟出去后，白枳忽然攥紧了手，指甲嵌入手心，感受到疼意后又松开。

她终于成了顾夫人，只是顾惟的心再也不会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地属于她了。

她都知道，哪怕顾惟表现得对她千般体贴万般温柔，他都不会像以前那样爱她了。

白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红了眼，趴在桌子上肩膀不住地颤抖，压抑着哭声。

医院。

江挽从手术室出来之后，脸色苍白，头上绑着纱布。

南意坐在病床边，前两个小时麻醉药效还没完全过去是不能睡觉的，南意就握着他的手，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

江挽困得不行，又怕南意担心，她一喊他，他就应一声。

“好了，过俩小时了，你睡会儿，我在这守着你。”

江挽费劲地动了动手，和南意十指相扣，才满足地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