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桃——”
“本少爷与你拼了——”
蔡鞗甩下手里书本、纸张,跳起来就把呆愣的小丫头扑倒在地,很是用着两只小黑手在她脸上、胸口一阵乱抹,将她也抹成了个大花猫。
“呜呜……呜呜……少爷欺负人,绿桃……绿桃要告诉夫人……呜呜……”
绿桃被抹的满头脑火药黑灰,又
唯恐伤到了他不敢奋力抵抗,双手捂住头脸大哭。
“哼!”
“还要告状,还委屈了你不成?你不是不知道,少爷我写个字容易吗,全被你个丫头毁了!”
见她被欺负哭了,蔡鞗也不好意思再骑在她身上,嘴里却恼火不饶人。
“不就是个词牌吗,诗词只是小道,古往今来帝王名相,有几个以诗词盛名于世的?南唐李煜倒是个大诗人,可那又如何?还不是国破被辱?还不是妻女被人肆意羞辱?”
“哼!”
“整日没个正行,这次又是什么词牌?”
蔡鞗很是不满,好不容易将笔画多多古文抄写记录,被她一惊吓,又要重新来过,可看着她可怜巴巴委屈模样,也知道她的小心思,希望他也可以成为杭州,乃至天下风流倜傥的大才子,可他哪里会什么诗词,连格律都弄不明白,又怎么可能书写了出来?顶多也就记着些陪伴儿子时,被迫与儿子一同背诵过些诗词。
绿桃好像也知道了自己过错,抹着眼泪爬起,低头哽咽道:“是……是《长相思令》……”
听到她嘴里《长相思令》,蔡鞗一愣,又没由来一阵郁闷气恼,点着她额头训斥。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好啊~好个《长相思令》!他个千古词帝咋没想过,他也有一日被人羞辱,又怎能想到会有一副《熙陵幸小周后图》?”
“哼!”
“诗词偶尔娱情明志不是不可以,可若人人若你这般疯疯癫癫、娱乐至死、玩物丧志,于国于民又有何益?”
看着被训斥不吭声,甚是可怜的小丫头,又深深叹息一声。
“同样是怀念美人、故旧,李煜的《长相思令》远胜张公子、吴姬姑娘,词圣《长相思令》犹如一山水墨画,淡淡忧伤让人叹息,张公子的《长相思令》还不如吴姬姑娘的呢,一个是花魁入幕之宾,一个是有情女思念情郎,矫作与真情自不相同,上下之分一目了然。”
绿桃抹着泪水默默点头,就算年幼些,也知道外面人为何嘴里念叨“香暖帏,玉暖肌,娇卧嗔人来睡迟”时,人人面露猥琐笑意。
见她
低头不吭声,还是无可奈何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