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若是老是训斥打骂你吧，外人总以为小爷脾气暴躁，可你总是说些让小爷生气的话语。”</p>

蔡鞗深深一叹。</p>

“唉……”</p>

蔡翛正琢磨“气运”呢，听了这么无脑话语不由一愣，黄文功好像不挨训就难受一般，低声说道：“驸马爷，石头……石头不是砖石，没法子……没法子用糯米黏合……”</p>

蔡鞗很是不耐烦一摆手，再次看向衣衫褴褛的百十纤夫，皱眉说道：“官家既然这么喜欢山石，为何不把石头敲成一块块的，自个按照心意黏合呢？”</p>

“嘚嘚……你白活了偌大的年岁，啥道理都不懂。”</p>

“成圣是不是气运？天天躺床上张嘴等死，能斩了三尸成圣？还是能成就立言、立德、立功三不朽？”</p>

“道家斩三尸成圣，儒家立言、立德、立功三不朽。”</p>

“气运……”</p>

蔡鞗不屑道：“祝融怒触不周山，女娲不补天，仰着脖子坐山上看着成吗？大禹不治水，水患能消吗？小爷不砍几千蛮人脑袋，蛮人能老实吗？”</p>

“给了银钱，纤夫可以养活一家老小，这就是厚德养民，不给银钱还在枯水时，在寒冬腊月拖拉重船，那就是阴损害人，故意拿人命耍着玩的！就这还气运？”</p>

蔡鞗指向奋力拉扯纤绳纤夫，冷声说道：“大冷天的还是短衣短袖，枯水时节拖拉船只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给了足够银钱，下刀子拖拉都成！关键是朝廷给银钱吗？”</p>

“气运是给自强、厚德之人准备的！”</p>

“气运……”</p>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p>

不等黄文功话语说完，蔡鞗很是不耐烦摆手道：“什么通妙不通妙的，气运，啥是气运？”</p>

黄文功见他恼怒，犹豫低声道：“通妙大夫说……说此时正是气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