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万三千五百万贯,加上钱庄损失的两百万贯,以及此次出兵花费的数百万贯,看似花费颇多,但仅五十万顷田地就足以弥补这些花费,所以相公没必要恼怒你爹查封钱庄,没必要恼怒你爹抓人……相公有这个心理准备。”
感受着她的手掌上力度,尽管她这么做并不能为自己带来多少温度,心下还是有些感动,叹气道:“你跟着阿娘督理些日子田地事情,应该清楚五十万顷田的价值,五十万顷田,五千万亩田,即使一亩田五贯银钱也有两万万五千万贯,咱家巧取豪夺抢下如此多财富,相公根本没必要与你爹置气。”
“但是,你爹不该此时解封了钱庄,不该此时放了开封钱庄管事,更不可能出现短短几日就有千万贯盐钞存入。”
赵福金一愣,不由回头看向看过来的蔡鞗……
“呵呵……”
见她如此诧异表情,原本的恼怒也散去了大半。
“是不是觉得相公疯了?放心!你家相公正常着呢!”
蔡鞗自嘲取笑了句,远远看着三儿带着人奔回,又叹气道:“你爹遣派宦官杨戬去杭州,一再催促相公前来开封,为何?相公没有前来开封时,你爹查封了开封钱庄,是想告诉所有人,咱家是奸贼、造反者,可相公与福金来了,你爹就如此轻易把人放了?是告诉所有人你爹怕了咱?难道不怕引起军中士气崩溃?”
“尚未正面对决,己方已经低头示弱,这还是你我熟悉的爹爹、官家吗?”
蔡鞗指向奔到近前的三儿,冷声说道:“传令苏大炮,向着无人处齐射开花弹一次。”
军令下达后,又将头颅很是用力压在怀里女人的肩头,用以表达心下的愤怒、不满。
“实心铅丸威力还是不足,破开城门较为容易,此时又是严寒冬日,护城河根本阻止不了咱们,但实心弹应对坚固城墙时还是有些不足,除非技术有所突破后,改成了锥形弹后。”
“你爹与宋国对火药运用不是很了解,没有直观认知,所以你爹心下没底,即便逼迫相公前往开封,你爹也不敢保证一定可以压服了相公,就如当年你爹把相公关入牢狱。”
“杨戬八月前往杭州,相公却拖延了两个月,改造了两百辆重炮炮车,你爹不可能不知道咱家在做着什么,相公准备的越充分,你爹心下越是没底,没底就不可能放了咱家管事动摇军心,更不可能向钱庄里投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