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钱禄冷汗都流了下来,和郑赫两个人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你听我解释。”贺泽漆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慌乱,立刻上前试图握住他的腕子。
慕珏却一把挥开,满目的狠绝冰冷,“郑赫,派人把这一度楼平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贺泽漆顿时大急,立刻返身拿起桌上的一本册子追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悦来客栈。
钱禄和郑赫像木桩一样站在走到二楼的楼梯口,一人守着一边。
而慕珏此时手里拿着册子,在房中来回踱步,过了一阵倏地停下,抖着手里的东西道:“你,你去阳春街就是为了这个?”
贺泽漆全程低着头,小声的应了一声。
“因为什么?”慕珏胸膛剧烈起伏着。
贺泽漆满脸的不自在,但最后还是回道:“……因为你。”
“为我?”慕珏愣了一瞬,等回过味来的时候,倏地面红如血。
房中久久安静了下来,喑昧而又夹杂着尴尬。
过了不知多久,慕珏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你如何知道那处有这种东西。”
贺泽漆抿了抿唇,“那日贺苑杰酒醉时说的。”
慕珏沉沉的吐出一口气,贺家这俩废物点心一点用没有,还教坏他家病秧子。
“罢了,”他把册子放到桌上,“我先回宫了。”
“别走!”贺泽漆拉住了他的手腕却不敢看他,“你,你可还生气。”
慕珏鲜少的手足无措起来,两个人的目光就像捉迷藏一样,你躲我我躲你。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家恪守礼仪的病秧子竟然能干出这种事。
慕珏想了想,叹着气,“日后有何事你与我说便是了,不许再去那种地方。”
贺泽漆有些委屈,低头抵在他的肩上没有说话。
一度楼的事让两人尴尬了两三天,过去之后,慕珏和贺泽漆都选择性遗忘了这件事。
两个月后,东境传来捷报,晋军大胜,贺泽漆也是在这个时候,第一次升了官。
虽然只是从五品升到了四品,但慕珏却直接把他从翰林院调去了都察院,意义极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