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师,此时不断,再是躲藏怕也是难以躲过官兵的追查”
庞福与陈广元等十余红阳教苏州分教高层,这些时日过得那是极是战战兢兢,如那过街老鼠一样。
好不容易绕过官兵追查,重新回到一户刚被清查过一遍,少了几分嫌疑的贫民窟百姓家中暂住,庞福便带着几分惭愧之情上前进言。
“哼,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竟然没有探听鱼豚帮虚实便拉其入伙,造成如今局面,该当以教规处置”
同为外事执事的萧波着实气不过,一旬之前他还是别人家上贵客,享受着如花美眷悉心照顾的高贵道人,现在却是跟着在贫民窟、下水道中穿梭,闻着腥臭气息而活的逃犯,天壤之别怨不得他会对始作俑者的庞福充满怨愤。
“这事已成事实,本人也不自辩,但是当务之急应当是赶紧拿出一套应对方案出来,否则被抓却是早晚之事。”
其余教中中坚,有人站了出来,却是平日里跟庞福多有联系的传道教士龙应元。
“尊师,您说呢”
“”
陈广元此时已是疲惫,但是不愧其枭雄本质,虽然形势变化过他的计划,但是一路上若非他沉稳如风,用应急计划带着大家躲过官兵最是紧密的追击,怕是在场众人大半已是落入官府之网了。
从在苏州城传道那一天开始,陈广元就已经开始做好了各种逃脱路线,也已经有了被追剿的心理准备。此番行事虽然仓促,但是很多时候都不过是有惊无险之事。
之所以在一开始朱时茂拖延两三日才报官时,陈广元没有带着众人抢先撤出城区,实在是他舍不得城中本该在数日后运往安徽的万余武器盔甲。
红阳教固然在民间盘根错节,颇有实力,可是想要在官府眼皮子底下收集这么多足以武装上万人马的装备武器,那也是费了红阳教众九牛二虎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