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最广大的百姓们,被明公、地方官、士林、缙绅、富户、勋戚们视为财富和工具的一部分,百姓们突然摆脱了财富、工具本身的定位,平步青云,野鸡飞上枝头,变成股东,既得利益者不反对才怪。
这也是朱由检现在阴搓搓的在做的事,这是不会被所有人同意的方案,但是他正在偷偷进行着,准备着手以代表最广大的百姓们的根本利益,为基本执政理念,对大明的股权进行改组,谋求恢复资金链。
而现在,就是第一步,将勋戚不良资产进行切割,分给大明的百姓,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朱由检这个董事长会得大头。
而现在以明公为代表的股东们,在股东大会上,吵闹的是上一任的首席执行官魏忠贤的罪责。
当然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比喻,治国绝对不是操作上市公司一样那么的轻松。
“所以魏忠贤已经死了?”张嫣思虑了良久才愣愣的问道。
朱由检点头,魏忠贤已经死了,不管是阉党的营救活动,还是东林党的倒魏活动,都是做的无用功罢了。
张嫣看到了朱由检的点头,其实从朱由检登基第一天,就要驱逐客氏开始,他就知道了这个弟弟,并不是什么优柔寡断之人,没想到会如此的雷厉风行。
“其实皇嫂,万历皇帝当初在矿科之事上,没有斗得过明公,最终以停止煤监,改为煤科,还是拖得太久了。”朱由检十分确信的说道。
兵贵神速。
朱由检示意王承恩到北镇抚司去告诉田尔耕,打开北镇抚司的大门,将魏忠贤的死讯传给朝臣的时候,徐应元已经带着两幅字帖,回到了西山煤田。
“徐大珰,这是办妥了?”一个黝黑的窑民,看着骑马从山下上山的徐应元,风一样的跑了过去问道。
徐应元不由的点了点头,事情办妥了。
他通过信王府潜邸的那些宦官,探听到了万岁最近为了银钱发愁的时候,在万岁面前,参了勋戚一本,得到了两幅字帖之后,终归是松了一口气。
“万岁圣明!”
窑民闻讯,一溜烟的跑向了窑洞,将这个消息传到了窑洞之中,传来了阵阵的欢呼之声。
下井采煤最是辛苦,每斤从一文涨到两文钱,收入直接翻倍!
他们当然会赞同!
而且内侍们都是皇帝的人,近来皇帝体恤民情,内侍们不仅没有克扣他们的工钱,还整顿窑井,加了不少的煤框撑,下井反而安全了几分。
徐应元听着山间传来的阵阵欢呼声,将字帖交给了涂文辅,令其吩咐窑上的木工和石工们,立刻刻成匾额,挂在上山的牌坊之上。
正在挂着牌匾的徐应元和涂文辅,意外的看到了张维贤和田尔耕带着近千着甲军卒,联袂而来。
“张国公,田都督。”徐应元赶忙给两位见礼,将两位请到了山中。
而此时的北京城内,却如同过年一样热闹,本来就要到了重阳节,家中都备着过节的食酒,但是魏忠贤已经死在了北镇抚司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北京城似乎沸腾了一样,四处都是响彻的鞭炮声和硝烟的味道。
五城兵马司和巡铺接连出动了几次,这场明显违反宵禁命令的喧嚣,才慢慢的平歇下来。
庆祝的鞭炮很容易失火,巡铺的火夫不够,通惠河年久失修,甚至连皇城根下的筒子护城河都水源已经几近枯竭。
在喧嚣之中,最鼎沸的莫属东城,崇文门内,东四牌楼之下的本司胡同富乐院热闹。
虽然旁边就是东城兵马司,但是没有人会来本司胡同查抄违反宵禁之人,因为这里也是大明朝的明公们,最喜欢光顾的地方。
本司胡同隶属于礼部的教坊司,是官妓最多的地方。
吾谁与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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