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姐姐也是阿爹亲自去求的,沈轻又不认识姐姐,甚至从未接触过,怎么可能有机会下手害她呢?都是些无稽之谈罢了。
徐晏青相信自己的判断。
沈轻强压下胸腔里狂跳的一颗心,朝身后的金枣使了个眼色,让她先进去。
金枣拗不过她,无法只能一步一步退回了府内。
这下,大门外头只剩了他们两人。
一个站在台阶上,一个立在台阶下。
徐晏青看着对面矗立不动的身影,那是一张明媚温娴的脸,五官清秀,眸色幽深,衣角被风微微吹起,在裙摆下头荡起一阵阵碧波。
微风拂面,春日里的骄阳并不灼人,照在身上,倒像是被薄毯轻轻盖着,暖烘烘的舒服。
世子仿佛听见胸腔里里有什么深埋的东西被阳光照化了,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件事——一件早已放弃,却一直没有消失的事。
若是沈轻真的假嫁于良齐,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仍有机会?
徐晏青生于侯爵府,虽然打小便被徐巍扔去历练,吃够了苦,可无形之中也养成了他死不服输的性子,凡事都想再去努努力,拼一拼。
对功夫如此,对心上人也如此。
他其实并不了解沈轻,详说上来二人才见过两次面。但不知怎的,那抹倩影像是着了魔似的扎在心底,深入骨髓,绕着根根血脉在悄然间长成了棵参天大树。稍微碰一下,便会胀的胸口隐隐发疼。
徐晏青眯了眯眼,忽地笑了。
对于眼前的女子,他是喜欢的,心悦的,也是长久以来一直想要的。
就算有什么阴谋又何妨?
普天之下,除了巍巍皇位,其余的东西有什么是他徐晏青拿不来给不起的?
既是假的,那就怪不着他了。
沈轻原本一直在纠结如何解释,既怕他问,又怕他不问。
问了,意味着徐晏青是有一点相信她的,只要言辞得当,自然可以稍微打消一些疑
虑。
若是不问,世子私下里自己调查,那带来的危险想必会比明面儿上的更大。
她思来想去半天,一颗玲珑心也没理出半分好主意,只能僵在当场。
可没想到,徐晏青突然笑了。
不是假笑,也并非敷衍。
而是真真切切因着什么事开心起来了。
沈轻一时间蓦地有些发懵。
......这人到底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徐晏青没容她多想,拎着礼盒一步一步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