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台的位置有点像萧霁在现代看到的校运会观众席,高高低低正好错开,前面的人不会倒着后面的人的视线。
观众台很大,能容纳几千个人入场。
萧霁进入场地后,知道嘉文是草地后就开心多了,比赛场地无外乎三种:草地、泥地、沙地,虽然运动员不应该对场地有所挑剔,但是比起泥地和沙地,萧霁自然是更喜欢草地的,马儿踏着舒服,她自己也看着这养眼的绿色也舒服。
一个学子带着同伴找了个位置,迅速坐下来。
“得亏咱们来得早,来得晚的只怕待会连位置都没了,只能在马场门外听声音了。”他的同伴说道。
这学子叫周桐。在嘉文书院就读,自然要来捧自己书院的场。
“可不是嘛。今天的对手是国子监,也不知道能不能胜。”
“嘿!休要扰乱军心,吃我一掌!”
两人正说笑着,享受着这比赛前的轻松时光,待会一旦打起比赛来,那可是激烈无比,叫
他们这些观众也看得热血沸腾了!这时,旁边来了三个长辈模样的男子。
一个青衫,一个白衫,再一个灰袍。三个人恰好坐在了这两个嘉文学子的右侧。
两人也没在意,只是继续说道:“国子监有个出了名的女子你可知道?”
“周兄说的可是那个以速度闻名的六公主?”
比赛场上无尊卑,并不会有人因为国子监和太学学子的身份高贵就让着他们了,更不会有人因此不议论他们。一切的规则,放在这群热血的少年少女们身上,都为时过早。
他们有他们的青春,他们有他们的荣耀。
六公主萧霁,以骑马速度飞快著称,她快起来的时候,简直是人马合一。那同窗正好是目睹过萧霁人马合一的小迷弟之一,立刻点头如捣蒜:“我自是知道的!六公主马上英姿,简直是我辈楷模!”
正要继续夸下去,就见右侧的白衫男子说道:“年轻人有眼光!”
同窗回过头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三个男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好看,虽说衣着普通质朴了些,但遮不住本来的长相。一听这话,连忙问道:“您也听说过六公主?”
白衫男子笑而不语。
青衫男子心道,何止听说过,六公主就是他的种!
周桐拍了拍同窗的肩膀:“你可真是个叛徒!我们今儿个可是站嘉文的,你怎么就为了个六公主站到敌队去了?”
同窗才懒得理他呢,“和你说不通!我是站嘉文不错,那也不妨碍我喜欢六公主啊!”又转了头和白衫男子道:“您是第一回来看比赛?怪不得从未见过您呢。我跟您说啊,上一场比赛六公主和程境两个表现可精彩了,一人一马,两个人合起伙来秒杀了从跃!不到两刻钟就结束了比赛!那可真是看的酣畅淋漓!要我说,六公主……”从跃书院是上旬和国子监对战的书院。
那白衫男子正是微服观看女儿比赛的萧执。青衫是随侯,灰袍是英国公。
听说自己的女儿在别的书院还有这么多的“粉丝”,萧执心里也是欢喜的,这人讲述女儿上一场比赛头头是道,信手拈来,一看就是死忠粉,萧执又刚好没看自己女儿的上一场,听得也是津津有味,时不时点
点头,带着舒适的微笑。
偶尔还“真厉害!”表示对同窗的赞同。
同窗对对方的赞同也是心里满意的,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挂着与有荣焉的笑容。不是,他夸的是六公主好么,对方为啥一副夸到他自家子侄般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