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门一眼便瞧见那正坐在自家门槛上借着一木盆清水磨一把柴刀的李老汉,而他坐着的门槛上还杵着一把磨好,刃口白森森的斧子。
“咯咯”看到这一幕的女子掩嘴而笑,笑的娇,笑的妖。
她笑着。
李老汉抬眼冷冷看着她只是继续磨刀。
她笑够了,开口道:“你儿子还没回来?看来是跑喽?”。
嚓——!嚓——!嚓——!
磨刀的动作依旧不停。
顶着李老汉儿媳皮囊的女子双眼中浮现出两点令人恐惧的幽绿,在这昏黑傍晚之时的山村当中令人心悸。
“他根本就没有三姑是吧?从你让他去三姑家的时候他就明白你的意思逃出村子了吧?”女子笑盈盈的似乎根本不在意李老汉的沉默。
“你不会以为这就能骗过我吧?”
呛——!
李老汉磨完了刀,他试了试刀口从门槛上站了起来,将刀小臂间一夹一拉便擦掉了上面的水渍。
他第一次开口了:“我儿子没跑了是他的命,你要吃我也是我的命。”。
老汉拉开胸襟将上衣整个向腰间扒去。
女子一愣:“咯咯咯你该不会是要束手就擒,让我吃了你吧?”但随即她便看到那李老汉精赤的上半身上依旧相当发达的筋肉和上面遍布着的横七竖八的刀疤、箭创——道道狰狞的疤痕在肩膀、胸膛、手臂、腰腹密布交错!
老汉用脚一勾,门槛上的斧头便轻盈的翻了个个,落在他的手掌中。
他的目光沉静,似乎见惯了生死。
“乌伤丁义,旧历三十八年募兵,于戚大帅帐下听命——抗倭平乱十余载,征战南国数省,军帐中攒有贼首八十六颗。与大军剿灭越地邪祟不下千余……”
“来吧——妖孽!”
斧光呼啸飞出,瞬息便至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