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知道自家媳妇脸皮薄,于是假装没听到,从柜子里拿出了新的一身棉衣让云雀换上,至于身上的衣裳,等过几天不下雪了,他再拿出来洗,虽然陆锦昨天晚上已经很温柔了,但孟云雀身上还是酸疼,见云雀动作放慢就知道他身子上不舒服,陆锦索性便帮他穿衣裳,只是刚掀开被子,就发现云雀白瓷一样的皮肤上,到处是自己留下的青印,没有非常严重,但在他皮肤白皙的映衬下,就显得有些惨不忍睹的模样。
看得陆锦满眼自责,马上去柜子里又找了一些专门涂抹的药,动作轻柔的给他上好,药膏带着丝丝凉意,让孟云雀顿时好受了不少,他握住陆锦的手宽慰,“相公,我没事。”
不顾云雀拦着,陆锦给他把衣裳穿好,拉着他坐在桌前拿起梳子,在北国双儿是不能上发冠的,所以陆锦给他买了一匣子木质发簪,别看是木质的,但都价值不菲,用的是上好的木材,黑檀、紫檀木,还有找的老师傅刻花做的,匣子里面还有陆锦花了大部□□家买的两只玉簪子,一只梨花簪和一只祥云簪,设计还是陆锦自己花心思弄的。
祥云簪是因为云雀名字里带着一个云,而他也希望把祥瑞之意带给云雀,另一只梨花簪,是因为云雀在他心里就像是一朵梨花,冰身玉肤,而且梨花的寓意着纯情和纯真守护的爱情,一辈子守候不分离。
以前他没送过云雀什么东西,现在他希望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给云雀最好的。
陆锦拿着梳子给他梳着头发,原本有些粗糙的头发,现在因为身体好起来,也慢慢的变得乌黑有光色,这不是第一次给云雀梳头,但他现在心境完全变得不同了,今天的梳发,让陆锦更有一种夫妻举案齐眉的那种意味。
他笑着把云雀的头发用梨花簪挽住,趁着云雀去洗漱的时候,他把饭菜端进了屋里。
这边陆锦和孟云雀平平静静的过日子,而李荷花那边可就不好过了,自从他们两人去陆锦家闹了一场,不仅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还惹了一身腥,现在村里遇见同乡,陆天秀都觉得自己臊的可以从地缝钻进去了,虽然乡亲们当面不说就和平时一样,但他总觉得当自己离开,背后就在被同村的人一直嘲笑。
李荷花的日子也不好过,那天相公把她拖回家,虽然没动手,但她第一次被秀哥呵斥,声音大的连隔壁都听得一清二楚,她李荷花什么时候被这么数落过,一时落不下脸,就和陆天秀吵起来了,气的陆天秀警告她,要是再作恶,再和自己顶嘴就休了她!
见陆天秀的模样不是开玩笑,李荷花这才先低头收敛了,但心里已经把陆锦和孟云雀恨透了,而且一个年过的,陆天秀都没和自己回娘家,这次她自己回去,陆天秀没有给她准备回娘家的年货,还不准让儿子和自己一道,所以她自己就只置办了一篮子鸡蛋回了娘家,回去住了没三天就被大哥和三弟一直甩脸色。
最后连娘都劝她快回去,就这么把自己赶出了家门,李荷花觉得这一切都是陆锦那白眼狼造成的,要不是他陆天秀怎么会和她吵起来,自己又怎么会被娘家赶出了,明明往年她和秀哥回去,大哥三弟都笑脸相迎的。
回了家,李荷花越想越觉得恨意加深。
就在这时,突然,她想起了孟府,也想起了王宝琴,骤然的眼睛一亮,看来这件事还是王宝琴处理更好,那白眼狼现在变得和以前不同了,所以单凭自己,怕是次次都只能吃下那陆锦的暗亏。
同时李荷花心里还琢磨着,就是王宝琴不出手,那自己给她说点情报,应该也能捞点好处,于是有了决定,她都顾不上风雪,就进城去了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