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小笨蛋,什么都不会主动问和要,只会偷偷藏起来委屈地掉眼泪。
第二天楚晏睡醒时,脑子懵了瞬,他浑浑噩噩地跟以往一样伸手向旁边摸去,结果是冰得他一激灵,毫无温度。
他眨眨眼,觉得肯定是空调温度开太低。
他没办法承认,随屿昨晚没跟他睡一起。
一想,心就抽抽地疼,随屿离开的样子他还记得。
随屿不可能吩咐人收拾客房的,楚晏麻痹自己,说不定是随屿醒很早,所以才不在。
他乖觉地下床去洗漱,站在镜子前却发现,身上穿的衣服被换过,换成了舒适的睡衣,额头上被撞到的地方也擦了药,现在瞧着有点青。
后颈也已经被上过药。
楚晏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安心,嘴角不由地翘起来,脑子只顾去想随屿事后出手悄悄给的甜糖,已经全然想不起昨晚两人争吵他捅的那些刀。
可随屿还记得。
随屿真的让人带他去医院,而且随屿还不作陪。
楚晏被迫坐在车后座,衣服宽大,空荡的袖口和领口看得来参一惊,默默从后镜观察着人,看着楚晏歪着脸,眼睛无神地看向窗外。
随屿没有跟着他,这个认知让楚晏眼眸黯了又黯,整个人都垮了,其中的失望和无助冲破枷锁露出来,毫无遮拦。
来参不敢和他走得近,就算预约的各种手续已经办好,只需要带他穿过大厅上楼直接做检查就好,但仍然无法和戴口罩和戴帽子的楚晏并肩走在一起。
楚晏僵硬着身体,看着来参不远不近地同他走在一起,穿过人最多的缴费大厅时,他咬唇,没忍住颤巍着伸手抓住了来参的 衣角。
来参下意识回头。
还没拒绝,就对上一双可怜兮兮的兔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