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到广市,总要去分部办公室坐镇几天,船上的伙计也得去见见。伍重阳的事现在还没调查清楚。”尹叔说。
“一样一样来。”沈鹤立说,“账本要是没问题就送回去吧,免得底下人心里发慌。我今天下午去分部办公室,顺便带过去。”
“行。”尹叔说,“晚上要不要约几家商行的老板吃个饭,聊聊最近的趋势。”
“不行。”沈鹤立说,“晚上得回来陪悦之吃饭。”见尹叔不解就笑说,“悦之是我给太太取的字,好听吗?”
“太太的长辈没给他取字?”尹叔不信。
沈鹤立闻言面色短暂的一僵,“他爷爷是给他取了敏行,不过太太说了,我乐意的话也可以叫他悦之。”
“啧啧啧。”尹叔说。
“尹叔,这种心情你这个大半辈子光棍的人理解不了。说真的,你真的不要去寻觅一下春天,现在多少年轻姑娘都任你选。”沈鹤立说。
“浑说什么,都半老头子了何必去糟蹋人家姑娘。”尹叔瞪他,“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趁早让你媳妇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宽你娘的心。”
沈鹤立只笑不说话。
沈鹤立的车才驶出沈公馆,沈公馆围墙外拐角停着的一辆车就有了动静,“少爷,咱们直接开进去吗?”
“嗯。”耽景坐在后座,眼里满满的兴味。
车子在门房那被拦住,开车的小伙趾高气扬的说道,“这车你不认识?昨天才来过的,你家太太邀请我家少爷今天来家拜访,你拦着是几个意思?”
“那我先和主楼联系一下?”门房有些犹豫的说。
“联系什么?我还骗你不成。”小伙说,“让开让开,万一撞着哪了,你信不信你家老爷不但不会多说半句。”
门房是新请的,对主家的性情到底没有摸清楚,半推半就的就让车子开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