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快带人去给我将东城夺回来呀!”许鼎臣大惊失色,随即急道。
“夺不回来了,贼军实在太多,都跟疯了似的…”
“胡说,怎么就夺不回来?只要再坚持一天,援军一定会到的,快去将东城夺回来。”许鼎臣胀红着脸喝道。
“许巡抚,这都七天了,赵家军远在太原也就算了,可平遥和介休都只有百十里不到,孝义更是只有四五十里,援军要来早就来了。”
刘指挥使叹了口气,恨声道,这种天气,贼军又势大,若换作是他,也不会来援的。
许鼎臣一个踉跄瘫坐在了地上,满脸愤怒的咆哮道:“这帮混账,简直都该杀,本官一定要禀明圣上,将他们统统革职问罪…”
“许巡抚,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他们会护着你冲出去的,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刘指挥使赶紧冲上去将他扶起来急道,而这时东面的喊杀声已经开始向城内蔓延。
“刘指挥使,难道你不走?”许鼎臣有些差异。
“我刘家世受皇恩,两百余年来子承父业,一直镇守汾州,没想到汾州卫今日却败亡在我手中,刘某愧对先人,更愧对圣上,死不足惜,我已将汾州卫指挥使传给小儿,希望大人日后照扶一二,刘某感激不尽!”
刘指挥使一脸悲痛地冲着东北方拱了拱手,然后说道。
他也是没办法,汾州卫没有卫城,官衙就在汾州城里,一旦被反贼攻破,也就意味着汾洲卫覆灭,哪怕今后重组汾州卫,指挥使也绝不会再是他刘家人。
所以他希望圣上能看在自己尽忠职守的份上,继续让他刘家世袭汾州卫指挥使一职,否则他实在无法和他刘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哎!也罢,竟然刘指挥使都报了与城共存亡的决心,本官蒙圣上器重,巡抚山西一省,事到如今,又有何颜面去逃命?”
许鼎臣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他没想到这个平时只知欺压军户,带兵一塌糊涂的刘指挥,竟然还有这般忠义之心,双手背负在后叹道。
“许巡抚,你和我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