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诚也不知道说啥好,只是一个劲的夹菜,李树权在这呢,谁知道他一会又怎么说?
说着说着,李树权突然捂着脸就哭了起来。
“你说说,人这辈子咋就活的那么难呢!?啥都得小心着。找对象不能错,工作不能错,啥都不能错,后悔药没有啊。你把这辈子往前顺顺,走错一步,那就全变样了啊。”
也许是勾起了伤心事,他用胳膊擦了擦脸,说道:“就拿俺家那老头说吧。从小我跟他脾气就不对付,别了大半辈子哎,现在好了,想别扭也没机会了。现在我一躺下脑子里就想着我以前咋跟他闹别扭的,想着他生气那样。后悔,真后悔!那会要是跟他认个错,跟他说几句心里话,那多好?”
李树权说的伤心,别人还没多想,郑诚倒是感触很深。
他的存在不正说明了这点吗?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改变了太多人的生活,也弥补了太多遗憾,某种意义上,他真的拿到了后悔药。
他不用小心翼翼,因为他知道那些路走向了哪,可他也从没忘记,他曾经走过的道路有多么曲折。不管哪个年代,幸运都是稀缺的,各种各样的道路上,走错比走对的概率高了太多。
酒量半斤多的李树权,这次还是喝了半斤多,直到他仰在沙发上睡着了,这场酒席也终于结束。
“这怎么弄?”刘玉英打扫了桌子,看着沙发上的李树权有些发愁。
“一会让诚子开车送他回去吧!去他弟那。”郑光年正拿着烟坐在门口,说了一句。
“唉~!我之前就说别买那么多酒了,看看这弄的,喝了有啥好处?”刘玉英一边打扫屋子,嘀咕道。
“那能赖谁,他自己喝那么多,谁能拉的了!”郑光年搓了搓通红的脸,热的厉害,站起来,又去洗了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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