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是能不能问李向东要个合适的名头,比如说是他们运输队的补给点,最好有个书面聘书什么的,到时候问起来也有个说辞。就算有那找茬的,总不能走几百里路去人家那问吧?
至于停工,那他是怎么也不愿意答应的。这好不容易找到个挣钱的门路,随便就扔了,像什么话嘛。再说了,如果一直这样谨小慎微的,那干脆啥也别干了,躺着等养老呗。
看着弟弟跟父母争执,一旁的郑直欲言又止,终于一句话也没说。一方面,他担心弟弟是为了自己才坚持,另一方面,他同样也不愿放弃这样好的机会,心里除了纠结还是纠结。
一直到大概九点多,眼看都困的不行了,郑光年终于拍了板,也不说直接停了,只让郑诚去试试,看情况再决定。说到底,他也舍不得这生意啊,真的是穷怕了。
去院里洗了把脸,兄弟俩就回了自己的屋,都心事重重的,躺着也不说话。
没一会,郑诚就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对面,郑直嚯的坐了起来。
“咋了?”郑诚抬起头,问道。
“我总感觉好像忘了啥?”
“忘了啥?晚上没喂大黄吗?”郑诚问道。
“喂了啊。”郑直挠了挠头,还没想起来。
“哎呀!”他突然一拍大腿,“咱妹妹呢?还在咱爷家呢吧,咋忘了接她回来了。”
“哎呦,还真是。”郑诚也有些哭笑不得,咋把这事忘了。
赶紧穿好衣服,郑直拿着手电筒就出了门。
不一会,郑诚就听到外边一阵分贝惊人的哭声,正是郑娟,声音一路越来越近。
“别哭了!没忘了你,那不是刚才有事商量嘛。”
到了屋里,郑直仍在哄那丫头,可惜看起来没啥用,越说她倒哭的越厉害了。
“你骗人!你看俺二哥,他都休息了,也不去喊我回来,你们就是忘了我了。”郑娟一边揉眼睛,一边委屈的道。
这一哭,她就很有些止不住的意思。一家子哄了好久,直到郑诚承诺明天买些糖果回来,这才总算是平息了她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