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洵……”似乎是上官轻语的声音,欧阳远洵急忙回过神,正好看见了旁边红着眼眶的上官轻语。
“轻语,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上官轻语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欧阳远洵实情。可是一旦告诉了,她害怕欧阳远洵的情绪会失控。
欧阳远洵似乎预示到了有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虽然还不是很确定,但是那种感觉绝对是不会错的。
“远洵,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金……金魄大人他……”上官轻语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
欧阳远洵瞬间呆滞,金魄……任爷爷……不会的,任爷爷那么强大,怎么会呢……
目光缓缓地移向前方,那里,所有的上等魂猎者们都跪倒在地,其中,欧阳远洵还发现了莫笙的身影。
“不……不会的……任爷爷!”欧阳远洵怒吼着站起了身,发了疯似地朝着前方冲了过去。
他强行挤出了一条道路,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具焦黑的尸体,以及守在尸体旁边的莫笙的身影。
一时间,欧阳远洵有些失神,像是丢了魂魄似地跪倒在地,任爷爷……不会的……你怎么会……
焦黑的尸体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雄壮有力,以前的任洵在自己幼年的时候就开始陪伴自己,几乎所有的生活起居都是任洵在为自己操办,但是,这一切……欧阳远洵还没有来得及感恩却……
“任爷爷!”欧阳远洵开始痛哭起来,哭声几乎是响彻了这片山林,这是一向坚强的他第一次落下他那高傲的泪水。
父母双亡,他没有哭。
无人理解,被认为是怪物、异类,他没有哭。
魂猎学院一直没有毕业,他没有哭。
甚至,在快要死亡的时候,他也故作坚强,没有哭。
可是,这一次,他真的忍不住了,坚强的他头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和恐惧,坚强的他似乎瞬间变成了一幅柔弱的模样,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
任洵的葬礼仪式办的很隆重,几乎天元村所有的人都前来祭奠,每个人都在为任洵戴孝,亲眼看着那焦黑的尸体入了土。
如今,梼杌被夺,而第三代金魄任洵却不幸去世,天元村一时间竟群龙无首,一时间,各种压抑的情绪弥漫在了天元村内。
临近花灯节,但是天元村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的情绪,街上的热闹相比以前更加的冷清,只有少部分的人为了避免花灯节上压抑的气氛而挂上了红色的花灯,街道两边的商业也跟着挂起了花灯,毕竟生活还是得继续,总不能因为个人的离开,而变得消极。
洛韵和林璇二人也选择留了下来,毕竟临近花灯节,等度过了花灯节在离开也不迟。
唯独欧阳远洵一个人,在后山上一个人发呆。目光静静地眺望着远方,这里……正好可以俯瞰整个天元村。
以前,在自己难过无助的时候,他总是喜欢一个人跑到这里,因为在这里,没有人会在意他,也没有人会问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