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们还不知道,你先别难过,先让班纳博士为你们做一些检查。”

“是我的错吗?妈妈说我们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但她不知道我们会有什么不同。是因为妈妈的原因吗?”

“大概吧。在检查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你不需要考虑这些问题。你是个kid,kid的意思是,他们不需要担心大人的事情。”

但安吉拉还是很担心:papa怎么了?妈妈会不会知道?妈妈会不会来地球?

他很想念妈妈,但有时候又不是那么想念。妈妈是个陌生的漂亮女人,比其他孩子的妈妈都漂亮,但妈妈又不像别人的妈妈那样,一直待在孩子身边,疼爱他们,给他们讲睡前故事,亲亲他们。

这是妈妈的错吗?好像是,但又好像不是。

有些人注定不平凡,注定要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他是很聪明,但还没有聪明到能理解这些。

为什么妈妈不能像别人的妈妈那样呢?难道他们不是她的孩子吗?难道他们不是她基因的延续吗?小小的心灵充满了疑虑,也充满了他不能准确描述的情绪。

那是悲伤。

“他怎么样了?”半小时后,托尼·斯塔克带着大卫来了。

“他的脑部功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昏迷不醒,”布鲁斯也弄不明白到底怎么了,“他比任何人都健康,心脏没问题,大脑小脑脑干脑桥什么都没有问题,但就是无法清醒。”

“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或者说,我知道,但没有一个准确的医学名词来形容。你知道‘新生儿溶血症’吗?”

“听说过。如果产妇与新生儿的血型不同,会有概率出现新生儿溶血症,这是由于新生儿体内有不同的血型抗原,abo血型只发生在o型产妇中,rh血型只发生在阴性中——你的意思是说,这跟新生儿溶血症的机理相似?”

“差不多。只不过新生儿溶血症影响的是母体和胎儿、新生儿,安吉拉的情况是他的唾液中含有一种未知的酶,这种酶在实验室中遇到彼得的血液,会攻击红细胞。但它不会攻击其他人的血液。”

托尼吃惊,“这么说,这种酶相当于一种基因定向——毒素?”

“差不多。”

托尼心想这算什么事?接着他便想到大卫。

布鲁斯也已经想到了,“托尼,需要我为大卫做一次检测吗?”他更奇怪的是,大卫居然从来没有亲过爸爸的脸?这对父子可真——

大卫不解的看了一眼布鲁斯,又看了看托尼,“daddy?”

托尼想了一会儿,蹲下来,面对大卫:“大卫,班纳博士想要采集你的唾液样本,以便对照安吉拉的唾液样本,这是为了……”很难解释清楚,“你知道你们的妈妈不是地球人类,对吧?她可能遗传给你们什么——总之就是不属于地球人类的基因,会导致你们的爸爸们昏迷不醒。”

大卫想了想,点点头,“你说的对。”

他张开嘴,让布鲁斯为他取了唾液样本。

布鲁斯随手奖励了他一块果汁糖。孩子都喜欢糖,即使外星孩子也不例外。

大卫接过糖果,剥开糖纸,很快将晶莹的绿色糖果塞进嘴里。

“是薄荷味的。”他惊喜的说:“阿斯加德没有薄荷,我喜欢薄荷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