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平拍了拍季走的肩膀,温和道:“拉肚子吃这个,奇效,相信我。”
季走抓着诺氟沙星,实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最后还是很感动地抠下来一块,假装吞了。
汪平看见他吃了药,放心地到一旁沙发上坐下,继续看手中的剧本。
其实汪平早就已经卸好妆了,现在不走,是在等季走一会儿一起出去吃饭。
虽然他们只相处了三天时间,但汪平已经习惯了裹着季走一起玩了。
化妆要一起,卸妆要一起,吃饭当然也要一起,怎么可以提前走呢?那谁陪自己吃饭。
季走看着镜子中时而蹙眉,时而念念有词的汪平,想到了一个名词——幼儿园小朋友。
只有幼儿园小朋友,才会像汪平哥这样,一天就能混熟,三天就天天粘在一起和你玩儿。
“侧一下脸。”
季走还沉浸在思绪之中,化妆师低声对他讲了这句话。
季走把脸侧过去,然后他忽然发现——从自己这个角度看过去,侧脸之后,他的嘴唇恰到好处地贴住了镜中汪平的头发。
季走弯起眼眸,嘴唇轻轻一动,触碰了一下汪平的头发丝儿。
隔空的,在镜中的。
这是一个不为人知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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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装的卸妆要弄很久,主要久在摘发套这个环节,汪平翻来覆去把剧本读了好几遍,才终于等到季走把卸妆弄好。
两个人从化妆间出去,坐上公务车,准备先回住宿楼洗一洗满头的胶水,然后再考虑吃饭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