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平说是晚安, 但一开始也没睡着, 他闭着眼睛感觉季走把他翻过来给擦了擦脸, 趁着季走去洗澡时,自己悄咪咪爬起来换了睡衣。
然后滚到床上, 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茧,热得满脸通红。
汪平本来还不知道怎么用自己通红的脸面对季走,不过酒精的能力比他想得更强大,季走澡没洗完, 他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汪平迷迷糊糊感觉到,一个温软的东西在他额头贴了一下,一触即分。
汪平往旁边一转,刚准备再睡,猛地睁开眼睛。
汪平掀开被子坐起来,看着正在扣最后一颗衬衫扣子的季走,嘟囔:“你偷亲我。”
“对不起。”季走说得毫无愧疚之心,“有点困,提提神。”
汪平揉揉额角,瞥了一眼闹钟,发现现在才早上七点。
“你起这么早干嘛?”
“我要走了。”季走套上西装外套,开始给自己打领带,“下午有个通告——今天上午飞机,童乐给我安排了一个机场拍摄。”
汪平揉额角的手一顿,感觉头瞬间疼了好几倍,他靠在床头上,“哦”了一声,因为头疼,所以有点委顿。
汪平低头揪了揪被角,低声道:“那我又见不到你了……”
季走领带打到一半,听到汪平这句话,停下手指动作,向他走过来,坐在床沿,摸了摸他的脑袋。
季走手指冰冰的,摸着头很舒服,汪平抬眼,盯着季走。
“工作一共两天,然后能休息一天。”季走温和道,“你大后天在哪里?我飞过来找你?”
季走和汪平离得挺近,汪平能看见他眼下的青黑——吴光霁手下赶戏强度他知道的,季走提前杀青,又赶来看他演唱会,昨晚还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