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震打开手机,将照片递过去:“李蓉,就是秦何琼新老婆,昨晚挂完电话……您做了什么?她情绪不太对劲……嘶声裂肺的,原本楚轩昂懒得搭理,一听那婆娘老喊您的名字,倒被勾起了兴趣。”
照片里的楚轩昂站在李蓉面前,一脸和善。
“翻不出什么花样,秦何琼鄙陋无知,和楚轩昂倒是绝配。”把手机还给周震,楚辞奕摘下金丝边眼镜擦了擦,重新戴上时,由内而外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温文尔雅:“我不过让黄金贺收了他们商铺,想不到连这点都受不住。”
周震露出一抹笑容,摁下电梯按钮:“那再好不过了,自从两年前的事……小少爷一直耿耿于怀,我以为您会马上替他出气,结果等到现在。”
秦何琼犹如一只爬行在暗道里的蟑螂,渺小却隐藏着一身细菌,没脸没皮,耍起泼来无所顾忌,更可怕的是,他没读过几年书,不懂道德伦理,只相信自己的拳头,把钱看得比命还要重要。
这么危险贪婪的人,楚董居然一点都不着急,甚至拿钱供着,拖了两年才肯出手。
楚辞奕轻轻抚平领带上的皱褶,换了个话题:“周震,我记得你老家在农村吧?”
周震愣了愣:“是啊。”
“小时候用过旱厕吗?”
“用是用过……”周震拿不准老板意图,谨慎道:“但后来拆迁改革,换成新厕了。”
“现在再让你用旱厕,还用得惯吗?”
周震摇了摇头:“当然用不惯了。”
旱厕味道难闻,又脏又臭,苍蝇蚊子堆积,现在回想起来,那股味记忆犹新。
“这就对了。”楚辞奕语气淡淡:“同理,秦何琼还能忍受一件五千以下的衣服、一顿两三百的下午茶吗?”
欲/望是一点一点堆积出来的。
这样的折磨外人看来不痛不痒。
可对于过惯挥霍无度、享受生活的秦盒琼夫妇来说,比死还要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