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涛。”后座的几个老头互相使了眼色,其中一位年纪略长的说道:“既然你已经打算把位置传给辞奕,股权分配也得一碗水端平,别让我们这几个老家伙为你的家事担心。”
言下之意,便是觉得给楚轩昂的股权太多了。
楚文涛有些心虚,含糊道:“妹夫说的对,昨天也只是提议,最终结论还需要你们来投票决定。”
“诶——”老头摆了摆手:“文涛啊……你就别客气了,什么妹夫,琴书走了三年,我也已经另娶,早不能算楚家人了。”
既然如此,又摆架子给谁看。
阳老头七十一岁,比他妹妹大上将近二十,都能当爸了。
能娶到书琴,是他拨了三分之一的家产来填补楚家的漏洞,虽同时获得诸新集团百分之十的股权,实际填补的钱远不止换来的百分之十。
如今阳家没落,不如楚家,阳老头没了“妹夫”这层关系,对年轻时贪图美色的决定有了几丝后悔,常常明里暗里说反话逼楚文涛在董事面前表态,生怕自己失去话语权。
楚文涛脸部的肌肉抖了抖,随即又端着茶抿了口,勾勒出一抹半虚伪,半真诚的笑容:“阳哥,千万别这么说,当初楚家危难,要不是你出手相助,哪有今天的褚新集团。
虽这样说,其实楚文涛早看他不顺眼了。
表面客套,暗地里恨得要死。
“既然你看得起,那容我多嘴一句。”阳老头哪里管他想什么,恭维的话一出口,顺着意讲了下去:“给楚辞奕百分之十五股权这个决定我是不会同意的,你偏心轩昂我理解,但屁股不能太歪。”
“偏心——?”楚轩昂眼一瞪,瞬间坐不住了,他本来就受不得一点亏,见阳老头丝毫不帮自己,重重敲了一记长桌,道:“二十五的股权不是我应得的吗?里面还有我妈的一半,现在她死了,难道就当她不存在了?”
一个小三,名不正言不顺的。
要不是留了个种,谁还会记得她?
更别说分股权给她了。
几个大股东面上带着隐隐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