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洛尘点了点头。
等到众人都各自离席散去,张洛尘付了酒钱,正准备和洪洲子离开,忽然看到段飞虎又折返了回来。
“张公子,有一件事情我不可不言,那个钱镖客和老刘本是同乡,听说两人家乡遭了瘟疫,一村子的人死剩下他们两个,这才流落到此处当了镖客,哪里还有什么家人,我不忿那厮诓骗公子,特来此相告。”
张洛尘听了,顿时明白了之前那个老刘为何会面露迟疑了,还有他赌咒发誓的那句话,若是两人都没有什么亲人了,他自己岂不就是那钱镖客最亲近之人了,所以这家伙是跟自己玩了个文字游戏啊。
想到此关节他却是赫然一笑,摇了摇头,“我知道了,你且去吧。”
那段飞虎见张洛尘丝毫没有恼怒的神色,却也有些讪讪,不在言语,抱拳转身走了。
“张公子不打算要回那二十金么?”旁边的洪洲子出声问道。
张洛尘摇了摇头,却没有解释什么。
傍晚时分,坐在道观外面的柳树下的竹塌上,喝着清茶,看着夕阳斜下的灯光,感受这微凉的夜风,张洛尘全然的放松了下来。
“张公子在想些什么啊,”坐在竹塌另一头的洪洲子老道笑着问道。
“我在想那李三郎本是个爽利人,如果我之前没有显露出那副豪奢做派,或许那李三郎就不会起歹心,说不定还能交个朋友,老钱也就不会死了。
我还在想段飞虎和那两个镖客并肩战斗过,还救过那老刘的性命,可是一见老刘多拿了钱,却还是不忿的前来告密。
老刘和老钱本是生死相托的兄弟,老钱死了他看起来十分悲伤,但却还是毫不犹豫的昧下了老钱的钱,还面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