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蕾虽然离开了党政办公室,但是并没有离开镇政府,她坐在下面的车里,给党政办让值班的人员发了条微信,让他注意一下到底是什么传真,自己作为党政班主任居然不能知道这份传真的内容,所以她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你也出去吧,我在这接电话就行,等我接了传真之后你再回来”。钟向阳也是够绝得,直接把党政办公室接电话的值班人员也赶了出去,然后给陈涛敏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可以发传真了。
其实这种事情陈涛敏写完之后,直接从微信上发给钟向阳就可以,但是他偏偏要走传真这么一个传统的渠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是要留下一个证据吗?
钟向阳是这么猜测的,陈涛敏之所以要给他发传真,就是要留下一份曾经和钟向阳联系过的证据,如果是单独发给钟向阳信息的话,钟向阳有可能不承认,那么将来这种事情拿到桌面上的时候,就可以作为陈涛敏自保的资本。
十分钟之后陈涛敏将传真发了过来,钟向阳拿起传真看了看,再三确认没有第二页了,这才坐在沙发上仔细看传真上的内容。
此刻钟向阳也明白了陈涛敏之所以坚持要发传真的原因,因为这份纸上的字迹都是手写的,那么他的意思就是要自己将这份传真拿给某些人看,尤其是羊冠宇,所以必须发传真,别的任何其他形式的内容都可能起不到这种作用。
钟向阳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陈涛敏打来的。
“传真收到了吧,对于内容是不是很震惊,这些都是关于我们县里的,还有很多是关于省里的,所以羊冠宇手里的那本笔记简直就是一枚核弹,一旦报出去,那么在整个省内的官场上很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你可以把这份传真给赵汉良看看,让他判断该怎么去处理”。陈涛敏说道。
“你这是想借刀杀人吗?”钟向阳笑了笑,问道。
“羊冠宇这个混蛋把我害得这么惨,你觉得呢?我就是恨我现在没有能力亲手宰了他”。陈涛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