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瑶稀奇了,你这话立场有点儿微妙啊,“你、不、准?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和弟弟兄友弟恭轮得到你这藕节妖怪不准。关你什么事儿啊。”
男人咬牙切齿,“金元瑶,身为宗主千金,你竟然堕落到跟普通人称兄道弟。置流金剑宗脸面于何地。若是流传出去,你就是让人侮辱流金剑宗。”说完一屁、股坐地上,“要杀就利索点儿。我死都不会向这下贱玩意儿道歉。”
金元瑶愣住,电光火石间想起城池中凝香居,一时间五味陈杂。蹲在男人面前问道,“修士向普通人低头,这点程度的折损尊严比你的性命还重要吗?”
“重要。男儿自有守,可杀不可苟。”
视线与默默抬臂擦脸上血的段绝相交,段绝眼带嘲弄,似在耻笑她的夸口与不不自量力。他在人声鼎沸的饭堂里,却隔绝在众人之外。
金元瑶第一次看见不伪装的段绝。
“胜负既分,我不动你,你走吧。”金元瑶扔了头发丝,起身,不理会男人愣怔模样,“但你记住,不动你是因为勒进血肉已经是惩罚,并不是认同你对段绝的欺凌。段绝是我弟弟、我护着的人,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围观众人让金元瑶秀了一脸技术,
见没有热闹可看,该干什么干什么,很快散开。
金元瑶过来弯腰搀起段绝,“是不是傻,告诉他你有内丹不就可以免了这顿打。”
“没这个必要。”
“怎么会没必要,你脑袋好多血,我生怕你撞坏脑子。”
“习惯了。我这样,笔厌亦是如此。”
见段绝这副神情,金元瑶肯定他想起做小六的日子。初见笔厌确实是这种情形。
擦,金元瑶烦到差点儿把自己揪成秃子,“那你不会还手吗?站着让他打。蠢死你算了。”
段绝莫名其妙她怎么这么生气,“我打不过他。伺机而动吧,等对手露出破绽再一击致命。若否,只会招致更严重的痛打。”
再好的天资(内丹)也须得后天的学习修炼,否则段绝不会这么轻易死他手里。他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学,是男人对手才有鬼了。
金元瑶被赌的心口疼,看向笔厌,“你就干看着?你们不是认识一年以上的朋友吗。”
笔厌头几乎埋进餐盘里。他看见食物就双眼放光,魂儿恨不得跟着走。这里强调一下,仅限于金元瑶给的食物。
笔厌茫然抬头,饭粒粘在脸颊上,毕竟筷子使用的并不熟练。他拧眉深思,难以理解金元瑶的话。
“主人,除你之外的人的生死与我何干。你,才是我的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