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绝出了门就迎面碰上刚回来的笔厌。
笔厌足尖轻点蹲在栏杆上,两手各捧一叠半人高的雕刻桃花食盒。清香的鲜花饼味儿窜入鼻息。
金元瑾多方打听知道笔厌喜欢这个,亲手做了十盒送过来,说是感谢救命之恩。
段绝:“呵,仰慕者。到底是春暖花开,连狗都开始心潮荡漾。”
笔厌:“哼,伪君子。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究竟谁粉面含春。”
笔厌和段绝就没什么好说的,瞥过头一路小跑去找金元瑶,蹦蹦跳跳脚步轻快得很。舔着唇角,口水已经开始泛滥。但是不行,必须得经了主人同意。
舍不得放下鲜花饼盒,笔厌脑袋贴门像小奶狗一样准备顶开。
“不准!”
突然段绝一声喝斥,木棍滑落手中挑开笔厌,身形一转当在门前。
段绝突然发难攻地猝不及防。短短一天,他的剑法进步神速。笔厌不得不收了轻视之心认真应敌。好几次按住段绝命门,只差临门一脚便能结果了这令人厌恶的小子。
但金元瑶的吩咐言犹在耳,笔厌迟疑了。段绝并非是得寸进尺的人,但他不怕死。笔厌的威胁对他毫无用处。
两人一个战必致死,一个不死就战,偏偏双反都下不了死手。从楼顶到地面,从绣楼到花田,缠缠绵绵好不热闹。
留金元瑶泡在浴桶里躺尸。
第二天全面发展,金元瑶表现的非常积极自觉,剑术阵同步推进。绘海棠指导的也来劲儿,偏生青枫落时时杵在眼前碍事儿,尤其是指导金元瑶剑法时。
接连半个月都是这样。
绘海棠忍无可忍,收了‘克己’叫青枫落出来借一步谈话。
青枫落一路小跑满脸喜色跟在身后‘哎,在呢在呢,马上来’。
金元瑶得了喘气儿空间,一屁股瘫在案几前,拎着海棠茶壶仰着脖子灌。
“慢些,小心呛到。不够还有。”沉峦备了好几壶凉海棠花茶,叠起手帕细心给她按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