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组后拍摄任务逐渐变多,一天动辄拍摄十几个小时以上,不过池池暄戏份少,有时候虽然一整天都待在片场,但是真正要出演的只有几个镜头。
李导精益求精,无论是机位出了问题,还是什么道具摆放和场景不搭,李导都会要求再拍一遍。
历经两个多月的时间,拍摄逐渐进入了尾声,天气也慢慢变得寒冷。
就连谢均迟的眉目间也添了几分淡淡的疲惫之色,池池暄倒是没什么,影后教会他打牌,每天拍完戏,几个主演就凑在一起斗地主。
池池暄和谢均迟的运气大概是垫底的。
几人没有赌钱,往对方的脸上贴白色纸条,只玩了半个小时,池池暄和谢均迟脸上就几乎被白色纸条占满了。
影后捂着嘴笑,给谢均迟和池池暄递白色纸条。
谢均迟很坦然地接过,往自己和池池暄脸上各贴一张。
“池老师要不认输吧?都没地方贴了。”
“呵,男人。”池池暄面无表情,“我会赢回来的。”
几个小时后,他衣服上也贴满了白条,闷着脸默默认输了。
导演赶来解围,通知开始拍戏。
今天这一场拍的是女主初遇穿着便服的暴君,将暴君当成了一个贵家公子,躲在假山后面偷看他。
夜晚风大,暴君额间系着细细的绛色丝带,低眉敛目逗弄御花园的花。
他未穿龙袍,娇嫩粉红的花瓣衬得手指颜色瓷白。
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奉上一杯加了冰块的酸梅汤,恭声道:“陛下,这是去年大雪时存储的冰块,御膳房一做好就为您送过来了。”
说完,他面露犹豫之色。
前面的大殿正在举办宴席,为胜仗归来的将军接风洗尘,而作为最核心人物的暴君却不肯过去。
原因简单,嫌大殿内的将士太多,腌臜气浓。
那些人为他舍命拼下天下,却被他这般嫌弃。
若是换一个人说出这种话,小太监会在心内反感,可是自暴君口中说出,他却忍不住心软。
君王年幼不懂事,等陛下再长大些年岁,也许就懂得将士们的不容易了。
更何况,他的陛下,是建国以来功绩最多的君王,想来后世,也会对他歌颂。残暴又如何?总胜过那些慈悲无能,没有功德的帝王。
想到这里,他原本想劝陛下回大殿的话,没有说出口来。
忽然,暴君的眼瞥向假山之后的地方,“是谁躲在后面?”
假山后面的人犹犹豫豫,最终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