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让卫宫切嗣为我定制的,作为掩饰从者状态真容的装备。

好久没穿上这种斗篷了,想当初我只有一件破破烂烂的白斗篷穿,明明替牧神打了那么多场战役,他却连新斗篷都不愿意给我买。

而且……虽然很不好意思,但那个时候“黑之十二号”里面是真空来着……虽然灵魂不在身体里,但至少这幅躯体还是稍微有些上道的,所以每次从天而降都是脸朝下,要不然每次投放就得走光一次实在是有些令人发指。

现在就不一样了。看!这华丽的金色藤纹!这低调又不失奢华的暗纹!这月光白的主色调!这优秀的材质!这是由我亲自设计的,我十分喜欢,最主要的是,它与兰波亲自为我挑选的白西装外套绝配!

根据狂兰的遮上脸哪怕是最亲密的人也不知道我是谁定律,只要我披上斗篷带上兜帽遮住面孔并且用重力维持,以此保证任何情况下兜帽都不会掀开,那么,就没人会把saber和让·兰波联系起来。

披着斗篷走在大街上显然有些中二,但我并没有去在乎别人的眼光。

罗盘的指针回转像魔力浓度更高的地方,魔力浓度最高的地点就是我的目的地——caster与他的御主雨生龙之介的所在地。

这场圣杯战争里凭借相性召唤的除了未能得到亚瑟王剑鞘的卫宫切嗣外,还有在此之前对魔术毫不知情的普通杀人狂雨生龙之介。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卫宫切嗣召唤出了在一定条件下更为极端的我,而认为自己杀的人越多就越能更深的理解人生意义的雨生龙之介则是召唤出了喜好虐杀的吉尔·德·雷。

人类的恶在这一组展现的淋漓尽致。

虽然我不是什么大英雄,也没有救世主情结,但既然能捡软柿子捏那何乐而不为呢?更别说这颗软柿子本来就在我的猎杀名单上。

然后……我就顺着魔力浓度指示站在了垃圾堆面前。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在家门口放垃圾堆?

不对,应该这么问,问什么要把秘密基地建在垃圾堆后面?

我完全不想伸手去碰,也不想用通过地面的接触用重力清除它们。如果我去翻垃圾堆,兰波知道了肯定会不要我的!

所以,灵子化绕过这片区域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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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眼中无神的孩子们、人皮制成的器具、已经死去的幼小的躯体、密密麻麻的蠕动着的水魔,这些构成了caster的魔术工房。

对于这对主从来说,这里就是他们快乐的伊甸园。

caster与他的御主雨生龙之介正在进行一场对艺术的讨论,忽然间,caster如鱼般巨大突出的眼睛转了转。

“旦那,发生了什么事?”雨生龙之介随手割开被绑在十字架上的那个孩子的胸膛。

那孩子满身是血,腹腔的内置器官已经完全暴露在外,但还是艰难的呼吸着。只不过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啊啊啊,看来有人闯进了我的魔术工坊。”caster直起身,走向他放置水晶球的地方,“是谁呢?会是谁呢?这么早就来拜访我——”

“喂,旦那,等等我……”雨生龙之介抛下满是血迹的小刀,一路小跑跟上caster,随后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就在caster通过水晶球看到了被碾压成浆糊状的大批水魔和飘浮在半空中那个披着白金色兜帽斗篷看不清面孔的从者的时候,他的眼睛死死地瞪大了,真有那么一瞬间就像是被丢到无水高压环境下的鱼一般。

“啊……”他的声音颤抖着,“龙之介、龙之介,告诉我,那是金色的头发,是吗?”

从兜帽中偶尔泄露出来的发丝的确是金色没错。

雨生龙之介有些疑惑:“对啊旦那,是金色的。”

真名为吉尔·德·雷的caster在此刻展露了他魔性的狂热,他看着水魔大批大批的被碾碎,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啊!如此璀璨的颜色!如此耀眼的姿态!贞德,我的命中注定的圣少女哟!”

在雨生龙之介略显不解的眼神中,caster颇有些歇斯底里地呐喊,仿佛是做出了什么庄重的宣言:“贞德!我的圣少女哟!曾经被神抛弃,又在地狱中历经屈辱的圣少女哟!你终于复活了!这样的奇迹——这样的奇迹——”

“喂旦那,”虽然有些不解风情,但雨生龙之介还是打断了caster的激情独白,“你的圣少女好像看过来了哦……啊,又不见了。”

本来密闭空间就有利于声音的传播,更何况caster那家伙仗着嗓门大就大吼大叫,简直是为魏尔伦指明了方向。

地面的通道已经完全被黏糊糊的水魔尸体铺满了,还有新的水魔源源不断的扑上来,这种长得像是触手系生物但没有头只有一张遍布牙齿的大嘴的东西在caster的魔术工坊中随处可见。

魏尔伦皱了皱眉——根本没有落脚之处嘛。

既然这样……他在重力的辅助下安稳地倒立在天花板上,随后以极快的速度奔向声源地。

“怎么会……”caster看着水晶球,里面已经没有他想看见的那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