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此刻,提剑入内的人便该是主子了。
顾青禹皱着眉头,抬脚朝着天牢的方向走去。
他深知,顾连爵那样的人是没有良心的,否则,又怎么会弑君篡位,屠了前朝皇室千余人,只留下母妃一人还被他折磨至此。
他之所以中意顾玄衣,不过是因为他好掌控罢了。
又怎会真的有父子之情。
他一路走进天牢的大门。
这是一个充满了死亡和绝望的地方,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和唾弃的角落,一墙之隔,墙外明媚,牢里腐霉,鲜明讽刺。
此刻是正午,牢内潮湿阴冷,有丝丝寒风从墙的缝隙里吹近来,摩擦出惨和声,吹起落地尘土,飘荡在半空中,弥漫了整个地牢,夹杂着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
黑暗阴腐的天牢,突然的一阵叮当作响或某个囚犯的不甘嘶吼,犹如唤醒了沉睡经年冤魂厉鬼,刺痛着人的耳膜,仿佛只有渗进心扉的黑暗是身处其中的人永远的伙伴。
顾青禹脚步来到最深处的牢房门口,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