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青阳回去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一袭红衣的弄月。
他择一块清凉的石几小坐,看水中鲤鱼自在游戈。
他似是坐了许久,隔着一段短短的距离她能看到他微湿的发丝,那是被晨露打湿的。
她叹息一声,缓步来到他的跟前,“弄月,你身子未曾痊愈,不宜着凉。”
他目光依旧看着水中的鲤鱼,因为背坐着,顾青阳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却知道,他不好受。
“弄月在这里等了妻主一宿。”他的声音透着一丝沙哑,一丝苍凉。
在这里等了一宿,直到路经的小侍说起,她昨夜要了池家的大公子,池映寒。
顾青阳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未曾多说什么。
“有的时候,弄月很羡慕这池子里的鱼,它们时常可以享受游人带来的食物,不必担心被人捕捞。”
不知为何,一向冷漠的她,看着此刻男人的模样,心底突然就升起了一种从所未有的复杂。
她一声叹息溢出唇瓣,“它们也许也会厌倦这这一块净土,宁愿随波飘荡在江河湖海中,过着自古以来最平常的生活,鱼儿如此,人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