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她似乎是第一次在人前如此哭泣,哭的汹涌淋漓。
离沧看着她,那双眸子犹如隔了云端,穿过烟水岚雾,窥探尘间锦绣和尘外孤单。
他说,“小九,你别哭,小僧,不能抱你。”
红尘过客,背上的行囊装满了天下,沉重的压弯了腰。
离沧隐忍了很久,还是将她拥入了怀抱,那抱,却不含一丝别的,有的,只是一个对许久未见故友的心疼。
殷九卿身子越发不好,病痛连连,她每每将那咳出的血吞了回去。
这些日子,离沧带她看了一场烟雨,从开始到结束,看一只蝴蝶,从蚕茧到破蛹,看一树的蓓蕾,从绽放到落英缤纷。
不为诗意,不为风雅。
他说,“小九,这世间原本就是如此。”
殷九卿坐在清池旁,目光空洞的看着那嬉戏的鱼儿。
离沧便安安静静的坐在她的身旁,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带着一种岁月静好的幽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