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从来都是,事关有她,他便做不到那般脱俗,那般出尘。
此岸和彼岸只是一道浅浅的河流,他好像是一只破茧的蝴蝶,折断了翅膀,只能栖在红尘的肩上,看六年携着记忆,飘去远方。
他是被抛弃在青山斜阳外的无根之叶,尽管如此才,依旧要寻找一叶兰舟,去探看那一片云水。
殷九卿拍了拍他,“快回国寺去吧,我没事的。”
她不想让他再沾染这些俗事了,他本就该栖息在枝头,高洁不可攀。
离沧不语,只是静静的望着她。
殷九卿来到地牢的时候顾连爵正颓废的坐在一堆枯草上,听见脚步声响,他缓缓抬起了头。
她站在牢房外,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带着令人心悸的阴森。
她垂落的额饰将她点缀的越发高贵,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