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失笑:“……我不是说真有照片,就是比喻。总之,如果他拿出这种东西,你尽量弄个副本下来,或者动动你聪明的小脑瓜,搞清楚那是在什么场合下拍的照片录的音,然后咱们倒推,看看那个可能的底牌是谁。”
“好。”吴徵说,“如果他不给我亮底牌呢?”
“他不亮底牌,你就嘴硬,咱们的目的就是逼他亮底牌,知道对方的身份,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们拉帮结派的证据。就算这次他暂时忍住了,在我回来之前,他也一定会反复找你,给你施压,他不是个能沉住气的人,只要你给他足够的希望,他手里有牌,最后一定会亮给你。”江珩说。
江珩拿起卡位里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继续说:“但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手里没有底牌,那么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他,威胁过你之后,我会认为你在紧张的情绪下更容易露出破绽。比如说,你可能会一出办公室立刻联系江珩,询问他你到底要怎么办,而且这种时候一切会留下文字痕迹的信息传递都不靠谱,所以你会优先选择打电话。”
吴徵咬了咬嘴唇。他代入了一下,感觉江珩说得对。
“王所是个聪明人,他肯定能算到你这一步行动,如果他真的没有底牌,就会在你可能露出破绽的时候抓住一切机会试图给自己找到一张底牌。”江珩说。
“简单来说,他大概率会找人跟着你,试图看看你要做什么,最好能偷听到你的电话,证明你跟我关系过密,即使不能,拍几张照片也是好的。而且他在我身边还有人,要是能证明找过你谈话之后你立刻联系我,添油加醋一番也勉强可以当成一个实锤来用。。”
“所以这时候我就能知道他的线人是谁了,对么?”吴徵机智地说道。
江珩点点头。
吴徵立刻竖了个大拇指,这一整段对话下来,他总算跟上了江珩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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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珩:“……”我就差把答案直接递给你了,这么自豪大可不必。
“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江珩说,“咱们的目标是弄到王所拉帮结派,搞小团体的证据,所以即使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也不要打草惊蛇。”
“那知道了对方身份之后,咱们要怎么弄到证据呢?”吴徵问。
“我这边这个人,我自己会想办法。”江珩说,“你那边那个,先搞清楚是谁,不要让对方发现你起疑心,然后把这个人身份告诉我就行。王所派来跟着我的估计是他比较器重的人,要不也不会拿来跟我较量,你那边那个应该好对付一些,先不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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