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徵勉勉强强点头,心想二十万还是很多的,够买我一辆车了。殊不知元旦妈妈送他和江珩那对表,表带都不止二十万。
“徵少,你以后谈恋爱也小心点,但凡知道你身家,说不准是冲着你钱还是冲着你人来的。”毛二果又语重心长地对吴徵说,“到时候把你吃干抹净卷着你的钱跑了,你哭都没地方哭。”
吴徵想说江哥不会的,又觉得现在说这种话好像在找揍,默默闭麦。
“哎,我干脆削发为僧,了断尘缘算了。”毛二果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仿佛它已经变成了一颗光头。
吴徵吓得一激灵,毛二果爸妈他可都认识,这要是毛二果出家了,他爸妈还不把吴徵耳朵都念出茧子。
“使不得使不得。”吴徵连连摆手,心想可怜的二果,过去那些年春风得意,现在却被社会一顿毒打,晕头转向了都。
“哎,我也觉得出家不合适,要不我跟你学习一下,搞基去算了。”毛二果说,“你男朋友有没有兄弟介绍给我一下?或者你什么时候玩腻想分手了,把他微信推给我?”
吴徵:“……”
社会啊,请你毒打眼前这个人再狠一点吧。
——
不过毛二果这个状态也没有持续太久,随着喝的酒越来越多,酒吧的音乐也应景的越来越伤感,毛二果神情看起来越来越凄楚,和刚才那种强拗的忧伤范儿不一样,现在的表情看起来,他是真的心碎。
又一瓶酒下去,毛二果开始正统失恋男人的烂醉如泥加哇哇大哭环节,泪眼婆娑地抓着吴徵胳膊摇晃:“她为什么不要我!她凭什么欺骗我!”
吴徵没法回答,只能安抚地拍拍毛二果肩膀。
驻唱歌手心领神会地唱起一首《忘情水》。
毛二果趴在桌上哭的像个二十七岁饱受情伤的孩子。
后来,毛二果哭累了也喝不动了,吴徵打电话叫江珩回来,江珩一进酒吧门,就看见他因为实在太闲满街乱晃,左手右手提满了东西,吴徵发现是各种街边摊的小吃,不知道怎么还混进去了两个毛线织的豌豆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