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人在这个时候被日本人抛出来露面,我怕问题不简单,别搞不好是个诱饵,我们还是要小心些。”
两个人都是有些迟疑,过了半晌,许诚言一摆手:“先不要管他,饭总要一口一口的吃,我们计划不变,先杀韩志荣,再对付吉冈正雄,如果我们能够全身而退,再打他的主意不迟。”
言下之意,即便是以许诚言的自信,也对刺杀吉冈正雄的行动并不乐观,他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只要能够刺杀吉冈正雄成功,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就在他们交谈的时候,不远处韩志荣家的大门打开,韩志荣带着妻子和孩子走了出来。
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却没有等到蒋三出现,韩志荣抬手看了看时间,显然有些着急,便紧走了几步,在路口招手叫了辆人力车,把老婆孩子送上了车,赶去学校上学,自己这才向省公署走去。
许诚言把这些举动看在眼里,对计云说道:“蒋三没有出现,我怕这个家伙可能会有所警觉,我们别跟的太紧!”
计云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出了茶馆,远远地跟在韩志荣的身后。
正如许诚言所料,韩志荣果然显得有些异常,他特意改变了往日的路程,宁肯多绕了两条街,也选择了人多热闹的道路,不时的观察周围的情况。
不过,许诚言和计云都早有防备,把距离放的足够远,直到韩志荣进了省公署,也没有发现问题。
躲在角落里,计云看着省公署的大门,有些无奈的说道:“这家伙真是谨慎,看来除掉蒋三,一定让他感觉出不对了。”
许诚言却是颇有信心,早在他除掉蒋三之前,就已经预想到现在的情况,淡淡的说道:“不用担心,韩志荣就算是知道蒋三死了,也只是心中怀疑,不能确认就和军统有关,只要他心存侥幸,我们就有机会。”
正如他们猜测的一样,韩志荣确实感觉有些不对,蒋三在他家帮工多年,虽然有些贪杯,可是从来不误事,因为蒋三很珍惜这份工作,除非是得病或者发生重大事情,每天早晨都会准时上工,可是今天却久等不至,这让本来就心中有鬼的韩志荣,顿时有些忐忑不安。
所以他这一路上就格外小心,留心观察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不过几番验证,确实没有发现异常,这才心中稍安,暗道自己实在是精神压力太大,反应过激,搞的有些疑神疑鬼了。
等到中午时分,他赶回了家,刚走到大门口,就看见妻子和孩子坐着一辆人力车从学校回来,可是人力车夫并不是蒋三,看面目也是相熟,是经常在附近拉活的一个车夫。
待妻子下了车,韩志荣皱眉问道:“怎么,蒋三没有去接你们,到现在还没有来上工?”
妻子徐曼珍将孩子牵在手中,脸上尽是哀伤,转头示意那个车夫,轻声回答道:“刚才我听他们说,今天上午在三河桥那里发现了蒋三和他的车,昨天人还好好的,突然就这么没了。”
韩志荣闻听顿时一惊,蒋三死了?他赶紧向那个车夫询问道:“蒋三真的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车夫连忙回答道:“肯定是昨天晚上失足掉到河里了,三河桥那地方,您也清楚,那座破桥年久失修,桥面又窄又滑,连个围栏都不全,白天还好说,晚上掉进去就危险了,隔三差五的都有人掉下去丢了命,这不,前天就有一个,昨天晚上蒋三又掉下去了,唉,也没人管一管,以后过那个鬼地方可要小心了。”
三河桥的情况由来已久,韩志荣自然是清楚的,可是那里并不是蒋三的回家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