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拒绝后,被杀人灭口,一边是乖乖听命,拿钱了事。
再说对方出手大方,自己的生意也一直不景气,这笔钱足够他几年的收入,所以刘友学很快就选择了后者。
对方见刘友学答应,就留下了一张纸,上面清楚标明了衣服的尺寸,言明三天的期限,随后离开了。
之后刘友学和老婆两个人夜以继日,加班加点的制作完成了这批警服,后来对方按时再次登门,取走了警服,就不知所踪。
“就这些?”山田大友眼中凶光毕露,恶狠狠的像一只恶狼盯着自己的猎物,“你不老实,那张标明尺寸的纸呢?”
“烧……烧掉了,那种东西我不敢留,做完衣服后,我就烧了……”刘友学浑身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看着刘友学的这幅样子,山田大友和马维德都知道,这种人不可能有胆量说谎,也就是说,这条线索又断了。
两个人都是极为失望,尤其是山田大友,他好不容易找出了警服的破绽,满心希望能够通过这条线,找到军统特工的行踪,抓住蝰蛇蝮蛇,为吉冈正雄报仇,更可以借此机会稳固地位,晋升情报组长的职务,可是费了这么大的劲,最后却是这么一个后果。
马维德并没有死心,他俯下身子,再次问道:“这个人长什么样?”
“大概三十出头,个头和我差不多高,一张方脸,长相很普通。”刘友学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马维德失望的摇了摇头,刘友学的个子并不高,在北方人里面甚至有些偏低,这和之前得到的情况不符,他转身对山田大友低声说道:“应该不是蝰蛇和蝮蛇!”
山田大友铁青着脸,挥手命令道:“这个人不老实,用刑,如果找不到那个人,就以他和他的家人抵命。”
一句话顿时让刘友学魂飞天外,他一家老小六口人,这一下可就全完了,他哀嚎一声,身体前扑,一只手抓住山田大友的脚踝,哭哭哀求。
可是无济于事,两个彪形大汉,上前一把把他拉起来,捆在木桩上,就要大刑伺候。
马维德再次挥手阻止了刑讯,他目光敏锐,刚才在一旁观察到刘友学的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之色,于是耐心的劝说道:“刘老板,你再好好想一想,我们知道你不是重庆分子,只是被人利用,可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把一家人的性命都搭上,就太不值了。”
刘友学嘴巴张了张,最后只好说道:“这个人我看着有些眼熟,可是不敢确认,怕冤枉了好人。”
山田大友立时眼睛一亮,一步上前,抓住刘友学的衣领,厉声喝问道:“是谁,快说!”
刘友学被山田大友吓得不敢直视,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只是有些相像,一个多月前,有一天下大雨,我去学校接儿子回家,期间看见过一个校工。
后来这个人上门的时候,我就发现他和那个校工的个头长相都有些相像,可是穿着打扮都差得远,我当时还有些怀疑,可这个人凶得很,我又不敢多问,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