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话，但是她的意思敖烈都明白。

敖烈身为龙族青年一代的领头羊，已经代表了龙族最后的有生力量。

若是敖烈败了，那这片天地都会关注龙族的发展，限制龙族的复兴。

这样一来，就算是龙族还藏着小丫，也没有什么作用。

敖烈叹了一口气，没想到闹了一场天庭，竟然会引发这么多事情。

“也罢，就让她跟着我走吧。”

透过琉璃，敖烈能够看见小丫兴奋的神情，蹦蹦跳跳和花花草草说着什么的喜悦，眼中的杀意再次削弱一分。

敖柔张了张口，伸出手，想要摸摸敖烈的头，就像是敖烈幼时每一次跟着敖闰出战一样。

但是伸到一半，想到敖烈已经长大，又有点犹豫的攥了攥拳。

抬起头，看着敖烈的面容，嘴角一抹惊心的微笑绽放。

敖烈在笑，这是她很久很久没有见到的笑容，似乎，当他知道自己大哥死亡真相之后就再没有见过了。

今天，那纯真，又带着一丝傻气的笑容再次挂在敖烈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看不清敖烈的脸。

眼角含煞，但是又有一抹抹不去的温情。

敖烈的模样变得模糊，这是泪水，喜悦又悲伤的泪水。

摸了摸敖烈的头，就像是小时候一样，笑着，却又哭了出来。

“烈儿，活着回来。”

声音很小，可是敖烈听的一清二楚。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敖柔，却感觉这就是前一世的母亲，同样的神情，同样的动作。

推金山倒玉柱一样双膝跪在地上，那时，敖柔和他前一世母亲的面目似乎交融在一起。

“砰，砰，砰！”

这是三叩九拜大礼，敖柔笑着全部接下。

“娘，孩儿不孝，望，有朝一日，为您颐养天年！”

不知道在和谁说，在和敖柔，还是和前一世的母亲。

没有知道，只看见敖烈转身离去，一滴豆大的眼泪掉落在琉璃地面上，砸成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