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佳慧是语文课代表，正好收到了最后一组。

见两人进来，只小声喊了陆巡：“交卷子。”

陆巡从书包里拿出卷子递给她。

付佳慧拿了卷子转身就准备走。

“什么卷子？”陈也问。

付佳慧连忙回头：“你……你不用交。”

“语文卷子。”陆巡说。

“没人给我啊。”陈也说。

付佳慧愣了一下，陈也请假后，班上基本以为这人不会下来了。所以班上报人数也只报49人，一中除了刷练习册练习题，基本卷子是老师自己出，每个班拿了模板自己去复印。

所以没有多。

“算了。”陈也坐下了。

陆巡看了他两眼，从书包里拿出了他姥爷塞进他书包里包子。

“吃早餐了吗。”陆巡问。

“没有。”陈也看了眼他手上格外大包子。

陆巡朝他那边递了递。

陈也看了他两眼，拿过了两个，咬了一口，说：“这不是外面买吧？”

“嗯，我姥爷包。”陆巡低头也咬了一口。

“好吃。”陈也连咬几口，噎住了。

他伸手拍了拍胸口，又去摸桌肚子里水，摸出了个空矿泉水瓶。

陈也：“……”

陆巡伸手从自己书包里拿了个矮矮胖胖保温杯，拧开了，放过去。

一杯满满，奶白奶白，还飘着热气豆浆。

“喝。”陆巡说。

“你不喝啊。”陈也噎脸通红。

“不喝。”陆巡说，“我喜欢喝水。”

豆浆温热，不烫，应该是人晾好了才灌进来。

味道也很好，一喝就知道是现磨了熬，不是很甜，豆子香味儿很足。

跟他奶奶做是一个味。

陈也喝完一杯才想起这不是他奶奶给他灌。看了看着保温杯清晰可见杯底，又看了看正在喝水陆巡。

“喝完了？”陆巡偏过头。

“……啊。”陈也尴尬应了一声。

陆巡拿过保温杯盖好，又放进了自己书包。

陈也摸了摸鼻子，拿出手机，点开了个泡泡龙开始玩。

听见游戏声，陆巡转过头，陈也玩很认真，嘴抿着，赢了会嘚瑟挑挑眉，输了就骂骂手机。

其实陆巡很奇怪。

陈也这个人很简单，从脑子这头看过去直接能看到脑子那头。脾气是大了点，但来快去也快，转头就忘了。

他很好奇陈也究竟干了什么，让班上甚至半个高中人都对他害怕。

上课铃响，第一节课是数学课。

“上课了啊，桌面上东西收收。”夏魏抱着卷子走了进来，笑着站在了讲台上，一边发着卷子一边说，“总成绩已经看出来了，还在排年级大榜，中午应该会张贴出来。数学卷子我拿过来了，我们班这次数学成绩虽然比不过一班二班这些强班，但是，我们班平均分有上涨，个别同学也有进步，老师希望你们下次再接再厉。”

卷子一张张传下来，陈也坐最后一个，拿到卷子后，看了眼卷头分数。

34。

陈也：“……”

完了。

他完了。

老太太对他最基本要求就是考60分。

老太太其实不知道现在分数其实不是按100分算满分，老太太只知道60分就是及格，他卡着60分，老太太就觉得成绩还行，起码及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