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望雨用手指戳了戳濮颂秋的手臂,能感觉到对方的肌肤冰冰凉凉的。
“喂,”他压低了声音说,“你冷不冷?把衣服还给你。”
“不冷。”濮颂秋看都没看他,低头翻着那本薄薄的小册子。
虽然他嘴上说着不冷,但焦望雨还是坐了起来,把衣服还给了他。
濮颂秋把外套搭在腿上,没穿,继续专心听课。
至于焦望雨,他还是冷,但就这么忍着了。
一个半小时的军事理论课,焦望雨什么都没记住,他的心思压根儿就没放在听课上。
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自己都琢磨些什么。
下课的时候,程尔又要去食堂,说是上完课必须补充能量,来点儿夜宵。
吃东西这事儿简绍是肯定不会落下的,搂着程尔的脖子就要跑,他们俩招呼焦望雨跟濮颂秋,焦望雨说:“我不吃了,你们去吧,我快冻死了!”
程尔说吃饱了就不冷了,但焦望雨还是摆手表示不去不去。
他不去,濮颂秋当然也不去。
两人磨磨蹭蹭在大部队都已经离开教学楼之后才晃荡着往外走。
雨还没停,反倒下得更大了。
焦望雨站在教学楼前,等着濮颂秋撑伞,突然转过去看着对方笑着说:“哎,你记不记得之前咱们同学聚会结束之后突然下雨,咱们俩也像是这样站在楼边避雨。”
怎么可能忘?
那天濮颂秋从焦望雨嘴里听到了“玻璃”这个词,听到了“同性恋”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