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在发生之前,你并不真正了解一个外人,虽然濮颂秋不愿意以恶意揣测别人,但他不可能不担心。
在濮颂秋转过去之后,简绍扶着旁边的桌子站了起来,恍恍惚惚地往厕所走。
他只是突然被尿憋醒,打算起来上个厕所,结果坐起来缓个神的工夫,就看见了那么惊人的一幕。
简绍不是不能接受这种事情,自从住进这间宿舍,在程尔的“熏陶”和“帮助”下,男男谈恋爱的小说他没少看,甚至会跟程尔讨论剧情,有时候也会觉得身边有些关系走得很近的男生保不准就有什么故事,但他没真的认为他认识的人里有同性恋。
濮颂秋对焦望雨好得有些不对劲,简绍早就发现了。
打从一开始认识,简绍就明白,这濮颂秋不是会轻易把别人放在眼里心里的,但唯独对焦望雨几乎是有求必应,或者说,很多时候焦望雨都不用说话,濮颂秋已经服务到位了。
这难免会让简绍多想。
可是简绍又觉得是自己腐眼看人基了,濮颂秋除了对焦望雨格外关注、格外关怀之外,身上再没有任何同性恋的痕迹。
像是学长们跟简绍说的应宗身上的事情,濮颂秋通通没有。
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简绍是亲眼看见了,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的。
濮颂秋亲了焦望雨。
他没法骗自己说那只是错位引发的误会,也没法说那是濮颂秋在帮焦望雨捋顺乱了的头发。
这太可笑了,太自欺欺人了。
更何况,濮颂秋看向他时的那个眼神也已经说明了一切。
简绍什么都知道了。
他晕晕乎乎地去了厕所,该撒尿撒尿,该洗脸洗脸,等收拾好,走出厕所,那两人还在阳台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