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望雨先慌了,站稳后赶紧去拉自己的椅子,濮颂秋放开他后,一言不发地端着洗漱用品出去了。
濮颂秋出门后,焦望雨自己站在桌前,手心的汗在厚厚的睡裤上蹭了蹭,可是好像怎么也蹭不干。
不仅手心的汗蹭不干,后背也跟着出了汗。
他满脑子都是刚刚濮颂秋传递给他的温度,让他有些焦虑。
焦望雨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典型的逃避型人格,甚至有些事情都已经呼之欲出,他还是选择后退后退,不停地后退。
逃什么啊?
会有人因为他的这些鬼念头就吃掉他吗?
还是说,有人拿着刀枪逼着他不许面对不许承认?
无非是自己没用罢了。
他觉得烦,随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也拿着水盆出去洗漱了。
焦望雨没在洗漱室遇到濮颂秋,不知道人去了哪里,洗漱完一个人耷拉着脑袋回了宿舍。
其实,在他洗漱的时候,濮颂秋就在附近的楼梯间抽烟,把窗户开了个缝隙,让冷风吹他的额头。
==============
期末匆忙而过,就像时间,从来不等人,在每个人都还没缓过神的时候,隆冬已至,大学的第一个学期结束了。
焦望雨坐在行李箱上等着他爸来接他的时候,开始反思自己过去的这半年。
半年时间,究竟都在做些什么?
在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