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关机,一个就只是单纯不接。
程尔也起床了,一大早就开始跟林霖视频聊天,就简绍爱操心,怕隔壁那屋的两个人有什么事儿,只能亲自上门去问问。
敲了几下,听见里面有声音。
行,没死。
过来开门的是濮颂秋,人好好的,站在门口,跟简绍问早,精神不错,看起来昨晚睡得挺好。
“没事儿吧?”简绍问。
“没事,”濮颂秋说,“要走了?”
“你们俩要是都收拾完了咱就走呗,吃个饭再回学校。”简绍往屋里看,看见焦望雨翘个二郎腿坐在宾馆桌边的椅子上闷头写着什么,“他还行?”
濮颂秋回头看了一眼,再转回来时眼里都是笑意:“醒酒了,挺好的。”
简绍觉得濮颂秋这笑有点儿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是哪儿不对劲:“那就行,我跟程尔随时都能走,你俩收拾好了叫我们吧。”
濮颂秋点点头,看着简绍回了隔壁,然后才关上了房门。
他转身,背靠着门看着焦望雨的方向。
焦望雨还在奋笔疾书,头也没抬地问他:“要走了吗?等我会儿啊。”
“嗯,不急。”他答应着,继续看对方。
这个狭小的宾馆房间,逼仄,还很冷,但他们刚刚在这里接过吻,所以一切都显得不那么寻常。
他们吻了好久,就在那张小床上,在白色的被子上,拥着对方,一遍又一遍。
从天还黑着到现在天光大亮,吻不够似的,就是舍不得结束,他们两个毫无吻技可言,全凭本能亲吻,笨拙却又甜蜜真诚,期间焦望雨的嘴唇还被濮颂秋不小心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