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吴所畏提着一大袋煮棒子去了池骋的单位,今儿正好轮到他值班。这阵子吴所畏经常来,看门老头都认识他了,见人就说:池秘书长的儿子人缘特好,有个小伙子见天儿来这给他送吃的。
“小帅哥,又来了?”方信乐呵呵地拍着吴所畏的肩膀。
这声小帅哥绝对不是瞎叫的,人家吴所畏每次来都穿得特体面,暑伏天儿也短袖衬衫西装裤,一双皮鞋擦得锃亮。
“从我们家地里掰了几个棒子,现煮的,比街上卖的香多了。”吴所畏把塑料袋放在桌子上,让池骋那几个同事随便拿。
池骋瞧这帮人的狗爪子要伸进袋里,沉声提醒道,“别急着吃呢,先把发下来的工作表填好了,一会儿交到李队的办公室。”
同事们相互调侃,“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池公子居然管起闲事来了。”
“就是啊,哪次不是他最后一个填完啊,今儿他倒积极起来了。”
“……”
池骋勾着吴所畏的肩膀,几乎是强行拖到自个儿办公室的,门刚撞上,粗重的喘息声就压到了唇边。
“穿这么多不热么?”池骋粗鲁地薅起吴所畏衬衣的前襟,两个纽扣吧唧掉在地上,“大裤衩、趿拉板多凉快。”
吴所畏的手伸到了池骋的制服里抓挠着,心里火烧火燎的。
“我穿成那样不是栽你的面儿么?”
“你是我的谁啊?就一口一个我的面儿……”池骋咬住吴所畏的耳朵,恶劣地刺激着,“有你栽的份么?谁让你栽了?”
我管那个?先爽了再说!
“你是赖上我这双手了吧?”池骋把吴所畏推倒在办公桌上。
吴所畏眼神蔫儿坏蔫儿坏的,“许你让我吹糖人儿,就不许我让你撸管?都是一门手艺,你捧我的场我也得捧你的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