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米远的位置上,金羽猎鹰已经被对方的人用法宝包裹,所有的攻击不断的打在它的身上,铿锵声不断,爆出灿烂的火花。锁心殿的其他弟子亦被人压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找寻了良久的猎物被别人窃取。
对方的步法诡异,每次自己的攻击都只能击中他的虚影,无法伤他分毫。对手明明就在眼中,可一转眼的功夫,自己的背部却挨了他结结实实的一掌。秦云往前踉跄了两步,定住身子朝后便是一击,却只看到一个消散的模糊影子。“好厉害。”
一个穿着青花衣袍的男子坐在高大的古树枝上,意兴阑珊的看着下面的一切。嘴角嘲讽的一笑,他以手为枕,慵懒的靠在树干上,无精打采的道:“真没意思。”
眼前的人并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狭长的眸中泛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似乎,是怒火这人难道跟他有仇?不可能,他这么帅,这么幽默,这么仪表堂堂,从来不和人结怨,怎么可能和人有仇。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他从没见过。上庭在东界已经是最强大的宗门,这些人实力丝毫不比他们差,甚至超出很多。还有那个坐在树枝上,一直没有出手的少年,虽然他看起来弱不禁风,可墨痕却能隐约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一抹危险。这些人,难道是外来的?一边招架着对方的招式,墨痕的脑中亦在不断的分析着一切。
金羽猎鹰这几日与墨痕等人大战了好几次,即便身上并无多少创伤,可连日的战斗却也大幅的削弱了它的防御,攻击也变弱了很多,面对对方强势的进攻,反应迟钝,开始难以招架。它锐利的眸子狠戾,不住的悲鸣。那叫声刺透耳膜,正在争斗的修士只觉得耳中一阵嗡鸣,头痛脑胀,却还是使着自己的技法,与对方争个不休。
猎杀金羽猎鹰的几人手上加快了速度,一波波的灵力从体内倾泻而出,各种各样的技法全都不遗余力的朝着它身上招呼。金羽猎鹰已经略有神智,或是知道自己已经难逃一劫,一声长鸣,声音凄厉果决,便见到它浑身金色的鸟羽从身体上脱落,尽都化作一道利刃洒向四周。这羽毛如带了旋风,速度极快,所过之处,所有物体皆尽搅碎。一修士不查,只感到臂膀处一疼,转头一看,手臂便齐肩而断,切口平整,如被刀削。那羽毛沾了血水,竟就化作点点青光,随风飘散。
墨痕连忙躲闪,却也被羽毛扫到了手背,顾不上欢腾而出的鲜血,只得赶紧闪避。他看着树上的少年,那少年或是太自负,抑或者真的实力通天,否则怎会依旧不痛不痒的仰躺在那里,状若无睹。当看到好几道金羽一靠近那少年的所在,便如碰到了异常坚硬的东西,瞬间被反弹到别处,他瞬间便释然了。那少年身上,定是有件十分了不得的法宝。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东界,还和他们抢一只金羽猎鹰。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专门出来捕杀魔兽的。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当所有的金色羽毛脱落,金羽猎鹰便如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丝毫没有抵挡之力,被一个穿着绿袍,眼眶紫黑的男子一枪穿透,一颗带着血迹的青色内丹被他握在了手中。与此同时,与秦云等锁心殿弟子争斗的几人也迅速撤退,走在了一起。只有对面的人,一直缠着自己,不愿意放手,且处处出手狠辣,想要置人于死地。对方穷追不舍,墨痕不断催动着手中的灵力,却也开始有些力竭。“朋友应该不是东界的人吧?我们之间似乎并无过节,为何要与我等为敌,抢夺我们猎捕的魔兽呢?”
“你是上庭的人,就该死。”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子抖动着刚刚冒出的胡茬,嘴里说的话尽显杀意。
一只泛着红芒的玄阶匕首带着一片绿叶急速刺来,墨痕长剑一挥,却只能堪堪改变匕首前进的方向,一瞬间便插在了他的脚边。而与此同时,一声刺响亦在墨痕的耳边炸开。他看得清楚,刚才,要不是那突然疾射而来的小石子,那叶片或许就会割破自己的咽喉。原来,那才是真正的杀招。
“适可而止。”树枝上的少年此时站了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袍,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一群人,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又这么莫名其妙的离开。望着周围大战的痕迹,受伤及死去的弟子,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看来,东界,怕是要出事了。:,,,859821378